孙婉儿捂嘴笑,然后神秘地说道:“我敢肯定,他来这里不全是为了你,所以你别自作多情了。”
“那你说说看”戈辉不以为意地合上文件,随口说道:“他还为了谁?”
“走吧,先去吃饭,一会儿再跟你说。”孙婉儿催促道。
戈辉和孙婉儿很快来到外事局大食堂,很自然地和大家一起排队取餐。当两人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孙婉儿提醒戈辉:“你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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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辉顺着孙婉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宁远和日本课主任李香相对而坐,相谈甚欢。
“他怎么没走……”戈辉一脸惊讶,马上又心中一震,收回目光,戈辉一脸不解地问孙婉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为什么才知道。”
“你眼睛里怎么会有这些事情,有人背后说你,不愧是和尚的儿子(戈依光是和尚还俗)。”孙婉儿白了戈辉一眼,略有埋怨地说道:“你心里根本就不装这些事儿。”
“他们也没说错(和尚的儿子)”戈辉并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反而很关心宁远:“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年圣诞节,外事局在政府宾馆举行招待晚宴,那天你去了,没少喝酒,最后是我把你扶到套房休息的。”孙婉儿的汤勺轻轻搅动着,然后又送到唇边:“宁远也去了,他是去找人,是李香帮他找到的。”
“就这么简单?”戈辉惊讶道。
“开始都是这么简单”孙婉儿一本正经地说道:“日常生活中的很多事,开始就是这么简单,有时候,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那么一眼。”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哦!”戈辉赞道。
吃完午饭,戈辉直接回到办公室,只是随便的看了窗外一眼,看到李香和宁远并排走着,边走边聊,李香时不时还小跳一下,直到宁远钻进龙旗轿车,李香举着小手和宁远说拜拜。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山林的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戈辉想起赵老师主持动物世界的时候,说的一台词。
“荷尔蒙的气自息?”孙婉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戈辉身后:“荷尔蒙是什么?你怎么总是有一些我没听过的新词。”
“荷尔蒙……”戈辉组织了一下语言:“是人或者长体毛的动物身体里的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很有用,动物在繁殖的时候,会有大量的荷尔蒙产生。”戈辉觉得自己解释的已经非常清楚了。
孙婉儿面色微红:“你懂得可真多。”
“你问过李香吗?”戈辉拉回正题。
孙婉儿点头道:“我问过李香,在第二次见面时,宁远就告诉李香,他喜欢她,以结婚为前提,互相了解一下,李香同意了。”
“这么直接吗?嗯,这是宁远的性格,他就是这样直接的人。”戈辉感慨道,他目光依然注视着楼下,李香目送宁远的龙旗车驶出外事局大门,直至彻底消失。
戈辉注视着背小小手,迈着欢快的脚步,往回走的李香,然后说道:“我觉得他们俩挺合适的,你有空和李香说说宁远的臭脾气,给她打个预防针。”
“预防针?”孙婉儿又不懂了:“这又是什么东西?”
“就像人感冒吃药一样。”戈辉解释道:“打了某种病的预防针,就不会得那种病了。”
“有这样的针吗?”孙婉儿吃惊道。
“这就是个比喻!一种修辞手法。”戈辉解释道:“相信以后会有这样的预防针的。”
“宁远脾气臭,还不是你放权的结果。”孙婉儿没再继续预防针的话题。
“我们在天津武备学堂时,宁远就是有名的臭脾气。禁卫军成立后,宁远一直实际管理着禁卫军,后来成为全军的参谋总长,越来越说一不二。”戈辉感叹道:“但他从不乱发脾气,乱用权力,即使乾纲独断,也必有正当理由。再说……”李香走进外事局大楼,戈辉看不到了,所以转回身说道:“我不喜欢独裁,不放权,我就得累死,和你这样闲谈的时间都没有。再说,我做的决定不一定都是正确的,哪怕今天是正确的,一年后,三年后,就可能是错误的。特区和禁卫军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大家共同的,每个人都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这不是放权。”
戈辉转回身看向窗外,站在六楼的窗口,欣欣向荣的朝阳,大部分都在自己的视野里。戈辉继续说道:“今天的朝阳,是无数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包括那些普通工人,种地的农民。未来,同样需要无数人共同努力,我们只不过是走在最前面的一小撮儿人罢了。”
“我们会一直走在最前面吗?”孙婉儿眼睛闪亮地看着戈辉。
“我们都是时代的弄潮儿,必须走在时代的最前沿,引领这个古老的国家走向真正的复兴。”戈辉认真地说道。
“我会一直跟着你,见证国家的真正复兴。”孙婉儿看着戈辉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砰碰碰,三下敲门声之后,锡良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还需要聊很久吗?”
孙婉儿转身,立即笑眯眯地说道:“局长,我们说完啦!”
“老先生请坐。”戈辉把锡良让到沙发上,然后自己坐在了锡良对面:“时间确定了是吗?”
“如果你这边没什么事情,我决定15号出发,红楼的人,你这边确定一下。”锡良说道。
“红楼派谁去,10号就能定下来。”戈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