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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斩草要除根(第2页)

张希安这才缓缓抬起眼睛,目光落在黄县令那身已经有些皱的官服上,仿佛能透过这层衣服看到他内心的不安。

“西郊别院,最好还是拆了吧,或者直接卖了也行。”张希安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地方雕梁画栋的,实在是太招摇了。若是有有心人去那里一查,你这些年藏着掖着的那些事情,恐怕就再也藏不住了。”

黄县令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而,张希安却已经转过身去,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只是留下了一句话:“明日我来查田氏灭门案,你给我匀几个熟手过来。”

“那是自然!”黄县令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由于动作过于迅,椅子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刺耳的声响。他满脸谄媚地说道,“衙门里上上下下的人,您随便挑,什么样的人不行啊?四五个……不,七八个都成!您想要几个,尽管挑就是了!”

黄县令一边说着,一边堆起满脸的笑容,亲自将张希安送到门口。他站在门口,望着张希安那身着皂色衣衫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之中,突然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扶着门框长叹一声。

晚风吹过,掀起了他的衣摆,露出了里面半湿的中衣——原来,就在之前张希安说出查西郊别院跟河堤的时候,黄县令被吓得晕了过去,甚至失禁尿了裤子。

“人生无常啊……”他低声呢喃着,仿佛这句话是从内心深处出的叹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翡翠扳指,那是他担任县令时收受的第一笔贿赂。这个扳指见证了他在官场中的起起伏伏,也提醒着他曾经的贪婪和堕落。

“老夫苦熬了十几年,才挣得这七品县令的职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为了这个官职,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和牺牲,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然而,如今看到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竟然已经身着七品官服,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嫉妒和不满。

他突然想起张希安刚才说的话,那些关于河堤、别院、灭门案的事情,每一件都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在他的心口上。可偏偏那语气却平淡得如同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冷漠和轻蔑。

“打一棒子再给甜枣吗?”黄县令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暗自思忖。这个张希安虽然年纪轻轻,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其手腕之高明,丝毫不逊色于那些久经官场的老油条。这样的人,让黄县令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后堂的烛火终于燃到了尽头,黄县令望着跳动的火苗,忽然笑出了声。他伸手抹了把脸,指腹擦过眼角的泪——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悔的。

青石板路被月光照的泛冷光,张希安的皂色官靴踩上去,腾起细尘。他扶着腰间鱼符,跟着知府衙门的皂吏往黄白县驿站走,风声在道旁柳树上扯成一片,倒衬得官道上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张大人。”皂吏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三十来岁的年纪,身上的皂隶服已经洗得有些白,但腰间的铁尺却被擦拭得锃亮。他的目光偷偷瞄了一眼张希安的侧脸,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轻声说道:“这黄县令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话一出口,皂吏便有些后悔,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小的多嘴了,您可千万别怪罪。只是这……俗话说得好,斩草要除根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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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安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缓缓垂下眼眸,整理了一下自己青色长衫的袖口,动作优雅而从容。月光透过柳叶的缝隙洒在他的眉峰上,形成一片淡淡的阴影,使得他的面容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冷峻。

皂吏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手中的铁尺差点因为紧张而磕在青石板上,出清脆的声响。

张希安慢慢地抬起头,他的目光如同浸在水中的刀刃一般,冰冷而锐利,然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皂吏只觉得那道目光直直地穿透了自己,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张希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

皂吏的额角立刻渗出了一层细汗,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小的该死!小的胡言乱语!”他的膝盖重重地压在那块陈旧的石板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挪动,只能拼命地叩头,额头很快就变得通红。

皂吏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之前那名捕快被烹杀的恐怖场景,他的心跳愈急促,生怕自己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0t;起来吧。&0t;张希安语气缓和了些,却仍冷着脸,&0t;黄县令确实贪赃枉法,说句不好听的,草芥人命也不为过。,但河堤还得修,还得靠他去修,这样汛期才能保百姓周全——&0t;他顿了顿,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驿站飞檐,&0t;水至清则无鱼。到底是七品县令,这些事要不了他的命,最多也就摘去他的乌纱帽罢了。&0t;

皂吏扶着膝盖起身,袖口已被冷汗浸透。他赔着笑:&0t;大人说的是,小的愚钝。&0t;心里却直犯嘀咕——往常上司办案,哪个不是往死里查?这张大人倒好,放着把柄不揪,倒像

&0t;官场盘根错节。&0t;张希安继续道,声音放轻了些,像是说给皂吏听,又像是自言自语,&0t;今日你参了他,明日就有人记你一笔。这黄白县的案子,我只要田氏灭门的真相,余的事不必闹得太难看。&0t;

皂吏连忙点头如捣蒜:&0t;大人思虑周全!小的原是想替大人分忧,哪成想&0t;

张希安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半分似笑非笑:&0t;你倒是个实诚人。&0t;他望着皂吏官帽上磨得起毛的红缨,忽然想起自己初入官场时,也曾在捕快班房当差,听着上司们说着类似的&0t;官场经&0t;。夜风吹得他后颈凉,他却只觉心里凉丝丝的——这皂吏的话虽直白,倒也比那些藏着掖着的&0t;体己话&0t;实在些。

&0t;走吧。&0t;张希安抬步,皂吏忙跟上,这次学乖了,垂着头只看脚尖。道旁驿站的杏黄旗在风里猎猎作响,张希安望着那旗子,忽然想起方才皂吏说的&0t;斩草除根&0t;。他摸了摸腰间的鱼符,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有些根,斩了便是树敌;有些根,留着反倒能当梯子。

皂吏跟在后头,听着张大人的靴声稳稳的,忽然觉得这位年轻的上官,比传说中更难捉摸。他偷偷抬眼,正撞见张希安侧过脸,目光落在驿站门楣的匾额上,眼底没什么情绪,倒像是在看一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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