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忍俊不禁,问道,“你是怕我打不过他?”
“大人又说笑,好好的,干嘛非要打架?谢圆圆鲁莽也就罢了,怎么大人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好,我不动手便是。”
“那也不行,”袁今夏紧紧攥着陆绎的袖子,“就随他怎样不好么?非要论个高低是非不可么?”
陆绎低头看着那只小手,不由得笑了。
“大人笑什么?”
“我这衣裳可又要皱了。”
袁今夏一听,立刻缩回了手,恼道,“大人莫开玩笑,卑职哪有力气为您洗衣裳?若要罚,那便罚卑职的俸禄好了,反正给不给是大人一句话的事,罚不罚也是大人一句话的事。”
陆绎笑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袁今夏咬了咬嘴唇,暗道,“大人这么说,是有所指么?”又看向手绳,伸手抚着,继续琢磨道,“大人将手绳送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谢宵在外吵嚷了一会儿,见陆绎并不出来,自觉没趣,遂跑到院外发泄了一通。
陆绎见小姑娘不说话了,一直抚着手绳,便问道,“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你的嘴唇,到底是怎么破的?”
袁今夏听陆绎又问起来,小脸便“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支吾着道,“不是告诉大人了?是撞了石头。”
“撞了石头?怎么撞的?”
“就是……”袁今夏眼珠子乱转,“就是……”
“石头难道长了腿不成?”
“去河边打水的时候,脚底下滑了一下。”
陆绎自然不信,暗道,“就算她轻功一般,可若滑倒了,第一反应必是护着脸。”
袁今夏偷偷看了一眼陆绎,见陆绎还在盯着自己,便伸手揉了揉脸,笑嘻嘻地说道,“大人,还是头一次见您如此失仪呢。”
“我失仪?”
“嚅!”袁今夏一扬下巴。
陆绎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只着了件里衣。忙转身取了衣裳,迅速穿好了。
袁今夏说道,“大人原本在病中,都是为了救卑职才没顾上这些的。刚刚是卑职失言,还请大人见谅。”
“你还知道啊?”陆绎嗔道,“日后若再擅自做主,便罚你……”
话未说完,便听得岑寿在门外喊道,“大哥哥,小丫头,杨大哥做了满满一大桌子饭菜,就等你们了。”
袁今夏早已饿了,听罢急急地应道,“来了,来了!”
陆绎忍不住笑了,嗔道,“就这样迫不急待?”边说边扶着小姑娘起身。
“总好过被大人罚,小屁孩儿真是及时雨,嘿嘿……”袁今夏试着用了用力,又笑道,“大人,卑职有些力气了,可以自己走的。”
“怎么?嫌弃了?”
“不是,他们都看着呢,您是大人,哪能为卑职做这些事呢?”袁今夏推开陆绎的手,笑了一下。
陆绎只好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