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宵一听,自知理亏,却仍不服气,又问道,“既是这样,你们看着我被他们绑了,为何不出手相救?一定是姓陆的存心借那个黑心族长的手报复我。”
“你又冤枉大人了不是?我和大人也被绑了。”
“你们也被绑了?你刚才不是说没有被迷晕么?”
“我们装作被迷晕了。”
“为何?”
“当然是迷惑他们。”
“那谁救的你们?”
“自己呀,我和大人都会解索扣。”
谢宵越听越迷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那你们怎么也在井里了?难不成也是被他们扔进来的?”
“谢圆圆,我和大人怎么来的,你不必知道,却绝不是被扔进来的。”
“为何?”
“我与大人又没被绑住,况且大人的武功你是知道的,有谁能困得住大人?”
谢宵冲陆绎翻了个白眼,神情十分不满。
丐叔在一旁“啧啧”连声,“笨得可以,用他入药,可毁了我的药喽。”
“你又是谁?看你长得邋邋遢遢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说你笨,还看得起你了,分明就是蠢,”丐叔说得毫不客气。
“你说谁蠢?信不信我……”谢宵抬手就要出拳。
“谢圆圆,你住手!”袁今夏喝住,说道,“这位是前辈高人,你称他丐叔就是了。”
“高人?”谢宵颇为不屑,绕着丐叔转了一圈,说道,“高人还能被铁链捆着?”
谢宵提到铁链,陆绎便冲袁今夏轻声道,“你先躲远些。”
“好!”
丐叔嚷道,“乖孙儿,这可不是一般的铁链,你须用足了力气才行,”说着将双手双脚叉开。
待袁今夏走远了些,陆绎才又拔刀出鞘,运足了内力,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得火星四射,“当当当!”响声过后,铁链断开。丐叔终于有了自由,活动着手脚,笑得极为开心。
“呸!呸呸呸!”谢宵一边吐着嘴里蹦进去的灰尘,一边抖落着衣裳,嚷道,“姓陆的,你是不是存心的?怎么不提醒我躲开?”
陆绎嫌弃地看了一眼谢宵,没说话。丐叔伸手使劲点了一下谢宵的脑门,说道,“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你也是个习武之人,怎么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再说了,不会听,不会看,还不会自己躲呀?什么都得我乖孙儿提醒,累着他怎么办?”
“你你叫他什么?你到底是谁呀?”
袁今夏怕谢宵继续胡搅蛮缠,便将前因后果,快速简要地说了一遍,又说道,“谢圆圆,性命攸关,不是小事,你莫再闹了,一切听大人的就是。”
谢宵虽然鲁莽,却也知道轻重,遂不再吭声了。
丐叔冲陆绎说道,“乖孙儿,咱们进去将那些毒药毁了,你可有带生火之物?”
陆绎应道,“有!”两人向石室走去。
袁今夏也急忙跟了上去,谢宵跟在最后。
“叔,这些蓝玉簪我曾与大人看到过,没想到这么漂亮的花儿入药后竟能有如此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