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珊哈哈笑,“你扯着她的衣领,”她绘声绘色地模仿,“‘你这个小黄毛丫头,还想让我叫你姑姑,想得美’!”
林知鹊汗颜,她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
卢珊不怀好意地笑说:“杜思人让你管她叫姑姑吗?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林知鹊瞪卢珊一眼:“你喝不喝?”
她伸手假意去抢另一罐啤酒,卢珊赶紧伸手护住,边笑边求饶:“我喝我喝。”然后也将易拉罐拉开,轻轻碰一碰她的,低声对她说:“谢谢。”
她只微笑,不接腔,两个人又再次沉默地喝着酒看着电视,雨持续地下着。卢珊的手机再没震动,在一罐啤酒见底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来电铃声。林知鹊瞥一眼,漠不关心地接着看屏幕里的蓝菲琳。卢珊并不避讳,当着她的面接起电话。
她听见她语气生硬地说:见一面吧。今晚?明晚?那你哪一天有空?嗯,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店里走进来一对搂搂抱抱的年轻男女。林知鹊想起早上自己在杜思人的剧本里译过的歌词:
Andwhentwoloverswoo
一对怨侣坠入爱河
Theystillsay,。"Iloveyou。"
他们会说,“我爱你”
Onthatyoucanrely
你且看吧,总是如此
Nomatterwhatthefuturebrings
任世事变迁
Astimegoesby
任时光匆匆
第16章5-1
3月的广州已开始有些燥热了。摄像机一关,陈葭背着吉他,礼貌地对采访她的主持人笑笑,一言不发地离开。她从斜挎包里摸出随身听,心里只想着要快点去买一罐冰凉的可乐喝,她的耳机线在包里缠成了一团乱麻,她边走边闷头解了半天。
她穿过体育馆前的广场,参赛选手大排长龙,临近体育馆侧门的位置有一台自动贩卖机,旁边有位老太太正在唱一段粤剧,唱的是“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她有些近视,要微微眯起眼睛才看得清机器上的说明,上面写只接收5元、10元纸币以及1元硬币,她将才好不容易解开的耳机又塞回去,开始翻找包里各个夹层,东一张西一张,20元、50元,就是没有5元和1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