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成,朕发落你跟朕回宫,好吃好喝伺候朕。”
&esp;&esp;凤宁果然气急,使出浑身解数去推他,
&esp;&esp;“您是天子,怎么能言而无信?您说过让臣女滚,说过再也不想看到我”她忽然委屈地大哭,绵绵地数落,
&esp;&esp;“您瞧不起臣女的出身,又觉着臣女无依无靠好拿捏欺负,连个位分都舍不得给臣女,您明知道臣女无所依仗,没有城府,非要利用臣女和佩佩一片真心,在您眼里,臣女的感受不重要,那您又凭什么要求臣女满心满意地跟着您?您把臣女当个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物件好了!”
&esp;&esp;“可臣女是人,不是棋子”
&esp;&esp;夜雨滂沱,天地笼罩下一层阴森的寒气,那一抹委屈的细吟绵绵不绝。
&esp;&esp;她偏不要在他跟前示弱,硬生生忍住哭腔,鼻尖被那一抹酸气刺得发涩。
&esp;&esp;裴浚听着她委屈的抽泣,心里绷着那根绳忽然就断了,指腹描摹着她的轮廓,慢慢替她拭去泪水,
&esp;&esp;“李凤宁,若是因为章佩佩的事,朕与你道歉,这样的事往后不会再发生。”
&esp;&esp;凤宁听了这话满心嘲讽,怎么可能?
&esp;&esp;天家没有亲情,只有君臣,未来的事谁又说得清?
&esp;&esp;凤宁慢慢平复情绪,杏眼低垂,乏力道,“陛下,是凤宁不想入宫了凤宁喜欢宫外的日子”
&esp;&esp;裴浚已适应黑暗,视线里渐渐有了她的模样,指腹抵住她下颚,慢慢往上一挑,薄唇覆上,两片柔软就这么贴着彼此。
&esp;&esp;“李凤宁,那过去呢,过去你明明答应给朕做贵人,眼下朕许你贵妃,你也不要了?为什么那个时候可以,现在不可以?”
&esp;&esp;他步步紧逼。
&esp;&esp;凤宁偏过头,唇瓣从那片柔软躲开,哽咽道,“不一样了,那时臣女没有见过世面,现在见了世面,想过自己喜欢的日子。”
&esp;&esp;裴浚深眸牢牢锁住她,“朕一样可以让你过喜欢的日子,你想译书,朕准你,番经厂朕许你随时动用,你跟着朕,能见更大的世面。”
&esp;&esp;这话她是信的,他屹立在权力之巅,弹指间可决定番邦事宜,她是可以见更大的世面。
&esp;&esp;“可我不想做陛下的女人了”她忍着心头的酸胀,声音颤抖地说出这一行话。
&esp;&esp;裴浚闻言只觉心被她狠狠擂了一下,眼底翻着暗涛,“不可能,你心里明明有朕。”
&esp;&esp;凤宁矢口否认,“没有,臣女现在一心操持学馆,再无儿女情长。”
&esp;&esp;裴浚敛眉,语气带着笃定,
&esp;&esp;“你撒谎,上回在鼓楼,你明明有反应,李凤宁,你身子可比你这张嘴诚实。”
&esp;&esp;凤宁脸胀得通红,幸在光色昏暗,他瞧不见,双掌用力将他推开,
&esp;&esp;“那是身子本能反应,换个人也可以。”
&esp;&esp;裴浚被这话给气笑,顺着那股力道后撤一步,咬着后槽牙,“李凤宁,你非要气死朕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