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真点头笑:“有县主在这里守着你,我便放心了。那我这便去歇着了。”
妙远对她挥挥手:“你且去罢。”
敬真将房中各样东西略收拾了下,便打着呵欠挑帘子出去,从外面将门阖上到道观后面自己房中去歇息不提。等她一走,房中又再剩下赵天福和妙远两人。不等赵天福说话,妙远便拍了拍床榻边对赵天福笑道:“福儿,你过来坐,离我近些,我每也好说话。”
赵天福笑着站起来,走到妙远靠着床头而坐的床榻边一歪身坐下,看着妙远问:“姑姑,你闻一闻,我这身上可还有酒味儿?”
妙远真凑过去在她身上假意闻一闻,随即退后捂着鼻子挥挥袖道:“哦,还有酒味哩……”
赵天福一听忙欲站起身来离开些,却不料妙远将她手一抓含笑道:“你这呆子,我哄你作耍你也不知么?”
赵天福恍然,将妙远的手反握住戏道:“姑姑,你又哄我,我可要罚你。”
妙远往她跟前一凑唇角微弯,微微挑眉道:“福儿,我倒是要看你如何罚我?”
赵天福却因姑姑这一凑近,鼻中又闻到那令她心醉不已的檀香,灯烛的晕黄光晕中,见她那绝美的容颜泛出柔和的玉色光华来,心中没来由得一悸,呼吸霎时火热起来。
一面含情看着妙远,一面轻轻喊了声:“姑姑……”
妙远愣了一下,见她那痴痴的神情和火般的眸色,立时心中开始“咚咚”乱跳了起来。这一愣神,赵天福发烫的唇已然贴上了她的粉润,那热意从她唇上一刹那便蔓延到全身。身子滚烫不说,还颤栗起来。
一贴着姑姑柔软丰润的粉唇,赵天福即刻觉着自己似被火焰点燃,灵舌驾轻就熟的挑开她贝齿,侵入她口中疯狂的去纠缠挑逗她。
妙远被赵天福吻得身子绵软,鼻中难以自抑的逸出些娇声,坐不稳,往后便倒。赵天福伸出另一手去搂住她柔细的腰肢儿,将她拉拢来贴着自己的身子,继续火热的亲吻她。这是两人彼此明了心意后,第一次这般亲密,不免俱都是意乱情迷,神魂飘荡。
良久两人缓缓分开,赵天福静静拥着妙远,任由她靠在自己肩上喘息。
过了许久待姑姑平息下来后,赵天福轻声问她:“姑姑……你好些了么?”
妙远从赵天福肩上抬起头来,眼波如水,玉颜绯红,羞涩点了点头。赵天福握住她双肩,直视她双眼柔声道:“姑姑,福儿想问你一事,你须得说实话,不可哄我。”
“是甚么事,你尽管说来,姑姑绝不哄你。”
赵天福顿了顿便说:“若是有一日我要离开这临安,你可愿随了我去?”
妙远看了赵天福好一会儿方笃定答道:“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已修了这许多年道,做了这许多年出家人,我怕一旦再入俗世红尘,不能再如一般百姓那般过日子。”
“姑姑,你放心随我去,你再入红尘也是和我在一起,你若喜欢念经修道,做个俗家弟子也是一样。”赵天福满面欢喜道。
妙远摇摇头:“福儿,你又在说傻话了,我若还俗,必是再不修道的,只一心意的和你过日子。只是我怕官家不一定许我还俗,再有我每这姑侄身份,又身为皇室宗亲,怕这天下人不能容我每。”
“所以,姑姑,我早已绸缪好要离开这大宋朝,去海外寻一处谁也不认识我每的地方去自在逍遥的过日子。”赵天福压低声音接话道。
妙远微惊:“海外?原来你早已在谋划。”
赵天福点点头:“来年官家定是要为我赐婚的,我也不愿去和甚么陌生的男子缔结婚姻,过我并不想要的日子,所以我一早便在绸缪要离开这大宋朝,摆脱这皇室宗亲的身份,重去做我的平头百姓,和我乳母她每一起,过些我喜欢自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