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定是令城中人碉缕人心。
空中炫丽久久不散,待烟火化去,天再次平静下来。
但这金灯,直至第二日才会取下。
自此城中,无人不知“照夜清”这位公子,也无人不知这位公子,于拂音阁点了天灯。
白流萤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许多人皆爱留连烟火花之地。
原来,若非身临其境,亦不知自己已为其陶醉。
盛象佳景,万众瞩目,也算是装了把大的,只可怜她那十万两银子。
短短几个时辰,便离她而去。
如今那眠娘子便是与花魂没有关系,也得给她占点儿关系了。
观完了景,她飞身一跃,身姿轻盈地落到一楼,老鸨也在此时来迎她:
“公子请。”
她兴致勃勃地跟着走了,想来是要带她去见眠娘子。
终于,终于!
她真是愈发好奇了,这眠娘子到底是个多么高贵的人物,见她一面,还要费如此周章。
这个死花魂。
与此同时,台下有人喊:
“姑娘今日已见客,还请诸位,后日再来!”
随着老鸨又到一间厢房,上了楼,于一门前轻轻叩门。
“姑娘,客人来了。”
门内传来动静,一娴静女音响起:
“让他进来。”
闻言,老鸨叮嘱一句后,便急匆匆地下了楼。
推门而入,左方一边窗的茶案上,侧坐着一女子。
纤肤凝脂,似芙蓉出水,墨发盘扎,金饰贯穿其间。
一支花簪,更添几分明媚。
她闻声回过头,正如佳人可遇不可求。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眉目传情,华贵美艳,又不失大气雅致。
她单手撑面,端着一杯酒,轻轻摇晃,面色微醺,般般入画。
“眠娘子?”
她轻声开口,上前去。
那人亦起身行礼,笑道:
“奴家初眠,见过郎君。”
“姑娘有礼了。”
“郎君请坐。”
她抬手示意,始终挽唇看着她,却让白流萤有些不自在了。
“听闻郎君为了与奴家见上一面,不惜费金万两,想必是真心有事相求。”
话了,她顿了顿:
“郎君欲饮几杯酒啊?”
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己面前,复又端正姿态,笑意不减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