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戎机说:“大家别捉了。这风里面必有蹊跷。等风停了,它们自然会落下来。”
乔戎机说完,那风真停了,证书依旧没有落下,还在继续飞。这一次,它们掉头了,兜回到台前。
台先忍不住说:“风停了,证书还在飘,多半是烈士们的英灵不舍离去啊。”
乔戎机冷笑了一声:“死者已矣,有什么不舍的,舍不得又能如何?”
钱德沐小声说:“领导,您忘了吗,他们的遗体还在水底。可能他们舍不得遗体吧。”
“是啊,追悼会结束了,让花熇嫣赶紧搬运。走,咱们下去。”
钱德沐说:“花熇嫣要求咱们主持搬运仪式,她在下面施法。”
“不行不行,她这是要我们公开搞封建迷信活动,那怎么成?追悼会圆满结束了,她和我们,谁也不能在台上了。搬运遗体的事儿,让她自己想办法。”
乔戎机迈着大步,领着大家往下走。三张证书,忽然飞到乔戎机面前。乔戎机一抓,三张证书忽然一分,躲过了这一抓。一阵疾风,把分开后的三张证书分别吹到乔戎机、台先和钱德沐的脸上。
啪啪啪,证书拍到脸颊上,清脆有声。
乔戎机和钱德沐都觉着好像挨了一耳光,脸颊上,火辣辣地疼。两人急忙按住证书,就像按住一只随时可能飞走地小鸟,小心翼翼地,把证书从脸上放下了。
乔戎机手里拿着证书,看到台先的脸上还糊着证书,两只手乱摸乱抓,却找不到证书的边沿儿。乔戎机被证书勾动的火气消了不少:要出丑,大家一起出丑,嘿嘿嘿嘿,你老台先丢脸丢的更大。
他面带笑容,上前帮台先揭下来。
“老台,你别乱动,我来帮你。”
乔戎机的手,刚刚摸上台先腮边的证书,一道透骨的冷气,从指尖儿传过来。乔戎机一愣,怎么会这么凉?
证书紧紧贴着脸,乔戎机双手用力,才从台先脸上揭下来那一张烈士证书。
与想象中的不一样,证书揭去后,台先并没有道谢,而是两眼直勾勾盯着乔戎机,眼神里竟然全是恨意。
乔戎机把手里的证书,递给连长,然后笑着问:“老台,哎哎,别直勾勾的,你被证书闷着了?”
台先没有说话,而是仰头向深邃的天空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不理睬乔戎机。
乔戎机指着台先笑:“老台,你这是要唱哪一出?”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