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小辉的伤口不再流血了,脸色也恢复了一些,心下顿时松了口气,也有心情跟她讲解了。
肥皂里面含有火碱,本身就阳气重,能中和毒素。
加之……我看了她的额头一眼,想了下,还是决定将降头的事情告诉她。
我说你的血有问题,你自己知道吗?
闫蕾让我说的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道:我的血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说着看向我身后的浴缸,再联想到我刚刚闻她额头上的伤口,于是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说难不成……难不成小辉的手是被她的血给弄成这样的?
我点点头,说你的血液里被人下了降头。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降头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可小辉这种百年大妖都被伤成这样,想来定是阴损至极的东西!
这也就是小辉幸运,赶上这“降头师父”就在身边,能及时拿到解药,不然就这样拖下去,伤口越拽越大。
纵使小辉不会在一时半刻内失血而死,可被人这样硬生生的撕扯伤口,疼也疼死了!
闫蕾被我的这个形容吓得面无血色,跌坐在床头,说不出话了。
我看她那个惊诧的反应,不像是装的,现在就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索性让她找个瓶子装了一些浴缸里的血水,然后背起小辉先回家了。
我们到家以后,杜神医一看小辉是被我背进来的,当时脸色就变了。
闫蕾怕我挨骂,连忙将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话里话外的将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杜神医看过小辉已经近乎愈合的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我低着头,有些不敢看杜神医。
等我将小辉放到他房间的床上,杜神医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孩子,不怪你,你救了我儿子,我应该谢谢你。
此时师父也凑了过来。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才朝我伸出手,说那血水呢?
我一听赶紧让闫蕾将那瓶子拿出来。
闫蕾是用透明的矿泉水瓶子装的血水,所以那十分诡异的粉红色液体看起来就特别明显。
师父先是透过阳光看了看,接着就叫我去香堂拿那只金碗。
说起来,大家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跟师父之前帮过一个姓白的专门做白吉馍的老板?
他家被对家算计,得罪了灶王爷,做不熟饭。
后来师父帮他解了困,他送了我们几个老金锭子。
这金碗,就是融了那金锭子以后做成的,赶上初一十五的,专门给三清盛米酒上贡用。
老金钉子是官银,盖了皇家的御戳,正气凛然,能够驱邪化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