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公公心中已然明了对方的意图,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冷笑。
他稍稍提高了声音,打断了霍景墨接下来的话语,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明显的嘲讽之意:
“哦?霍将军,您这身子骨如此孱弱,挨了几板子就重伤到无法下床,这可如何能领兵打仗?
依咱家看,将军还是老老实实在府中静养吧,莫要让皇上久等,快快将兵符交予咱家才是正理。”
霍景墨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死死盯着王公公,厉声道:“本将军说了,本将军完全可以领兵出征!”
王公公见状,却是不慌不忙,嘴角的笑容愈浓烈,他慢条斯理地回应道:“可将军您刚才不还亲口说自己重伤得下不了床吗?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霍景墨的脸色愈难看,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是被王公公的话给噎住了。
但,他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将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强行解释道:“这伤只需本将军休养数日便可痊愈。”
“可是,将军,”王公公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肃穆地说道,“边关的战士们等不了,边关的百姓们也等不了,他们可等不了您这数日!”
霍景墨闻言,心中愈焦急,他很想辩驳说自己其实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有那么严重,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样说,那就等同于欺君之罪,到时候,就不是打几板子这么简单了。
看到他面色阴沉,一言不,王公公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半晌,王公公淡淡的打断了霍景墨的思绪:“将军,您现在行动多有不便,倒不如将放置兵符的位置告知咱家,咱家亲自去取来便是。”
听到这话,霍景墨猛地回过神来,他狠狠地咬着牙关,双眼怒视着王公公。
面对霍景墨如此愤怒的目光,王公公却显得无动于衷,他依然镇定自若地看着霍景墨,似乎完全没有把他的愤怒当回事。
“不必了!”见自己都这么给他一个阉人面子了,他却还如此不识好歹,霍景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将军说过,本将军能够带兵出征!难道王公公听不懂本将军的话吗?”
王公公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将军啊,您如今这副模样,又怎能带兵打仗?
难不成还得让人抬着您去战场不成?这岂不是给军队添乱吗?
所以,将军您还是赶紧把兵符交出来吧,老老实实在京城养伤才是。”
“砰!”霍景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一巴掌狠狠拍在床沿上,出一声巨响,怒声质问道:“王公公,你这是没把本将军放在眼里吗!”
王公公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说道:“将军言重了,咱家不过是谨遵圣命,前来取回兵符而已。
将军如此为难咱家一个卑微的阉人,岂不是让咱家难做?”
他的话语虽然委婉,但其中的深意却不言而喻。
有能耐你自己去跟皇上理论,何必在这里与我这等下人纠缠不休?
霍景墨心中暗恨,他紧紧咬着牙关,面露不甘之色。
这兵符自皇帝交予他手后,他便将它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皇帝却突然要收回去,那怎么可以!
但面对眼前这个笑里藏刀的王公公,霍景墨终究还是无法直接作。
他的脸色因为愤怒微微扭曲,沉默片刻后,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只见霍景墨大手一挥,直接让人将他抬进皇宫去,他就不信,皇帝见到他后,还会将兵符收回去。
王公公见状,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并未出言阻止。
就这样,王公公和霍景墨一行人一同返回了皇宫。
“皇上,霍将军不愿交出兵符,老奴便将他带进宫来了。”一见到皇帝,不等霍景墨开口,一旁的王公公就率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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