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我会,你也一样,不许再哭了……”
“我没哭……”她抹去脸上泪,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朱骁骁,我会想你……”
“……”他胸口一窒,一半是因为她这句感伤话,一半是因为,她之所以能这么无遮无掩地说会想他,是否证明,她心中坦坦荡荡,连半分少女害羞也没有,那,便真只是想他了吧……就像想一个老朋友一样……
“我也会想你……”淡淡忧伤,他唇角依然含了笑,他“想”和她“想”自是不一样……
“要经常给我打电话呀!再见!”
“我会,再见……”朱骁骁那端,久久舍不得挂断,说了再见,就一定会再见,小囡,我们很就会见面……“小囡,我送你小人鱼,可以戴上吗?”
“好!”
她爽地答应了,脸上泪痕未干,“朱骁骁,等着我送你礼物!”
“好,我等着。”一如等你长发及腰一样……
小囡把礼物事挂了心上,只是对于送什么,却思考了很久,后来,想到朱骁骁一个人远去广州,没有知心朋友,一定很牵挂院里一同长大小伙伴,于是,找了一张人齐全合影,把它弄成了漫画形式,做成明信片给他寄了过去。
寄之前,她还拿着明信片跟二齐显摆了一番,二齐却无奈地看着她,只觉好笑,她这是多此一举么?要寄话,既张她和朱骁骁单独合影,朱骁骁一定乐翻天,寄什么大集体照啊,没得给朱骁骁添堵……
小囡却对二齐脸色浑然不觉,颇有成就感地把明信片给寄了,自我感觉这是送给朱骁骁好礼物……
陶子术后恢复得还算,几天后眼看着面色恢复了正常,可是,仍然不能行动,终日卧床。
宁震谦便请了假,一直医院照顾她。
陶子为此过意不去,几次三番催他回去上班,她这儿有人照顾。
他怎么会答应?沉着脸回绝她,“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陶子不由觉得好笑,“难道你认为你比专业特护还能干?”
他没吭声,半响,才她身边坐下,握着她手,“我不时候,你想我了怎么办?”
陶子心口像被什么东西一撞,暖暖,涨疼,嗔了他一眼,“几十岁人,没个正形!”
他眼里,她一颦一笑还如年轻时一般,娇美得如一朵盛开格桑花,随意一笑一嗔,仍是让他心动不已,忍不住俯下身来,她唇上轻轻一吻,“不管几十岁,你也是我小孩,我照顾你天经地义……”
“你啊……越老越越油嘴滑舌……”嘴上似责备,实则,被幸福充实得满满,轻轻推开他,让他好好坐着说话,“我是怕影响你工作。”
“有什么影响?生病了还瞎操心啥?好好养你病!”习惯性黑下脸来,管知道自己大黑脸对她早已经全然没有了威慑力。她这傻瓜,跟他谈什么工作?如果没有了她,工作前途,名誉地位对他还有什么意义?
正说着话,有人进来了,是父母和两个孩子来看陶子,并给他俩送饭。
宁震谦便离开床边,给陶子盛饭。
“你先吃,我还不饿。”陶子躺床上,轻道,而后,便与宁晋平和严庄说话,并问了小囡这几天学习情况,毕竟离高考越来越近了。
后,发现莫忘看着她,虽然这么多年,仍然无法和莫忘正常沟通,但还是笑着和莫忘打招呼,“莫忘,来给妈妈看看,告诉妈妈,这几天家听话没有?”
莫忘却只是站床头,眼神清亮,眉间却锁着,这是他不高兴表现。
“怎么了?谁惹莫忘生气了?”她不能移动,自然不能起身来拥抱他,只笑着问。
莫忘沉默着,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护士来了,把陶子晚上药放桌上,叮嘱陶子吃。
宁震谦怎会自己先吃,不顾病榻上媳妇儿?那精挑细选地挑着适合陶子吃菜,准备挑好再给她喂。
然,就此时,莫忘却突然走到病床边,拿起了刚才护士放桌边药。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并没有阻止他,只一边狐疑地看着。
陶子也惊讶极了,只见莫忘用杯子接了水,手里药丸也喂到了陶子嘴边。
这一回,震惊不止陶子一人了,就连小囡都惊讶不已,眼里含着泪光,拉着宁震谦衣袖,激动地说,“爸爸,哥哥……哥哥他会给妈妈喂药!”
陶子眼里亦泛起了泪光,立刻张嘴把药给吃了,莫忘便把水送到陶子嘴边,陶子也不顾她这么躺着不便喝水,张嘴就喝,结果,还是有大半水流了出来,流进她脖子里,打湿了她衣服。
要知道,初莫忘,可是连倒水也不会,是她手把手教了多少次啊……
而莫忘,则顺手拿了毛巾,给她擦着嘴边水,并不熟练,所以擦得陶子不舒服,可是,她默然不语,只感动地看着这样莫忘。
宁震谦走了过去,从莫忘手里接过毛巾,低声道,“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