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点!”
“还要再快?”
齐林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车里一眼,“这车都快飞起来了!”
“再快!”
齐林无可奈何的一扬鞭子,“驾--”
顾长平一掀帘子,“你坐进车里,我来驾车!”
“爷,外头飘雨了,还是……”
“下来!”
两人交换位置,齐林刚坐稳,车子便疾驰起来,吓得他手心后背全是汗。
这样的跑法,估计还没到四九城呢,马就得累死!
爷这是怎么了?
顾长平感觉自己疯了!
没错,是疯了!
明知道那人进了锦衣卫,便会一路往上爬,最后取代盛望,坐上锦衣卫老大的位置。
锦衣卫在他的手上,磨成一把无往而不利的长刀,不仅满朝文武百官害怕,连禁军都被死死的压制住。
长刀最后砍的人,是自己。
如果自己聪明,此刻就应该用先生的身分压制住他,可偏偏……
可偏偏他心软了。
是因为那一声“兄长”吗?
还是当平时吊儿郎当的男人脊背如枪时,有种惊心动魄的刺眼,他不忍压制?
都不是!
统统不是!
顾长平嘴角微动,勾勒出一个稍纵即逝的苦笑。
他把这几个小崽子收入麾下,陪着他们成长,在他们一次一次跌入泥潭,一次次陷入困境时,伸出援手,让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
殊不知,这一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这些朝气方刚的年轻人,也都入了他的心。
所以,当徐青山奔赴边疆时,他也没有拦。
顾长平反手甩了自己一记耳光。
前一世,自己死于心软与无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一世呢?
还想重蹈覆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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