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汪秦生补了一句。
钱三一看着这两个完全没有觉悟的人,直摇头:“娘娘腔,你呢?”
靖宝也认真的想了片刻,就当钱三一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豪言壮语来,只听他柔声道:
“让他把腿脚练练好,躲不过就跑,死命的跑!”
得!
又是一个没觉悟的!
钱三一大笔一挥,写下自己的话,汪秦生好奇他写了什么,把头伸过去,嘴里读出来:
“青山兄,如果跑不掉,我再教你一招--装死,记住要领,眼睛一定要睁着,让人觉得你死不瞑目!”
汪秦生抖了个寒颤:“这比我们的招,还下三滥!”
“能活着就行,管他下三滥,还是上三滥!”
钱三一落下大名,得意的看着这封信道:“我也只要我的兄弟,活着回来!”
……
去不成楼外楼,靖宝留三人吃饭,没一个人理她,都说有事。
三人一走,屋里空下来,靖宝方才全部的克制平和,都褪去了外衣。
如果有一天,他们几个知道了顾长平要做的事,会如何?
旁人她猜不出来,但徐青山……
以他的个性,定是忠君爱国,誓死不退。
靖宝仿佛看到徐青山与顾长平手持长剑,为着各自的主子备水一战……
这一幕,摧枯拉朽般击中靖宝的五脏六腑,经及每一根神经,她的病比着前几日,还要来势汹汹,甚至烧得开始说胡话。
陆氏和靖若素急坏了,母女二人细细一商量,推演出一个结论:阿宝这场春闱定是没考好,否则放榜在即,不会病得起不了身。
陆氏甚至反过来劝靖宝:“别想太多,保重身子更重要,别的都可以再重来!”
能重来吗?
靖宝伤心的想,那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不是桌上的灰,抹布一擦,就能不见的。
她记得,那几个也都记得。
顾长平啊,你到底长着何等的心肝,明明知道有一天他们也许会狠决的站在你的对面,你却还与他们朝夕相处,师生情深?
你不痛吗?
想想,我都替你痛啊!
还有,你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