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云拂晓并没有见过南宫绝处置犯人,因此对于众人脸上惊惶地神色感到十分奇怪。
“你若是不愿看,我们便走吧。”
南宫宸担心云拂晓受到惊吓,上前握住她的手想要带着她离开。
云拂晓摇了摇头,推开南宫宸的手,淡淡得说道。
“有些事情在怎么逃避总还是要面对的。”
血腥?她手上的血还少吗?无论是这一世,亦或是前一世,都注定了她要祭起屠刀,保护自己也保护那些她珍视的人。
废殿之外的荷花池中,几个宫人正将如月按倒在地上在她的身上包紧了麻布。
一层接着一层,直到将整个人包的犹如一个粽子一般,这才用绳子捆了扔进荷花池中。
因为麻布带有浮力,人又被绑的不能再动,所以起初的时候如月整个人都浮在荷花池上。
紧接着水慢慢的渗透进麻布之中,身体渐渐地沉了下去,如月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然而青如月的口中塞着布,无法说话也无法呻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缓缓地走向死亡。
岸上的南宫绝望着如月眼中的绝望,心情没来由的一好,嘴角勾起欣悦的弧度。
这一切都被云拂晓看在眼中,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心理扭曲的男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被人恐惧的眼神,这样才能够给他无比的快感。
荷花池中的如月只剩下一个半个头还在水面上,然而最终沉了下去。沉下去的一刹那她最后望了南宫涉,深深的,似乎想要将那张俊美的容颜记在心中,眼眸之中闪过一滴清泪与荷花池中的水相交融。
“命人填了这池子!”
南宫绝的声音不像方才那般低沉,而是带着一种磁性的愉悦,望向皇后的眼眸也明显柔和了些,不再像方才那般冰冷无情了。
“皇后疏于管教,放纵宫人,着闭门思过半月,罚俸半年。这六宫事宜就先交给娴妃去了,这段日子你好生想想”
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失去了协理六宫之权,但是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然而听到娴妃得势之时,还是嫉妒的瞪了她一眼。
责罚完皇后,南宫绝自然不会少了南宫涉。
凝视着这个早已成年的儿子,南宫绝的眼中带着疏离,似乎从来就没有将这个儿子放在心上。
“兹将云扶摇一侧妃之位嫁与四王,择日完婚。”
“谢主隆恩。”
云扶摇听到这话,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她以为她的这辈子就要这样完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反转。
南宫绝已经离开,云拂晓与南宫宸走在出宫的路上,然而就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云拂晓瞧见不远处的小径上,一道人影站在那里。正是在等着她的南宫墨。
“该断了!晓晓,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拂晓,南宫宸走向一旁,将地方留给了她与南宫墨。
跟着南宫墨走进一旁的小树林之中,云拂晓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再跟着他往树林深处走去。
南宫墨似乎也察觉到了,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云拂晓。
“晓晓。。。。。。”
南宫墨的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迷恋,更多的还有欲罢不能。
然而云拂晓至始至终都带着清冷疏离的表情,漠然的望着他,丝毫不为所动。
“太子殿下请自重。”
见南宫墨再一次朝着她伸出手来,云拂晓退后了一步,躲过了。
“你就这般讨厌孤,”感觉到云拂晓的躲闪,南宫墨不由得一阵失落,“你既然讨厌本宫,为什么还要让人将本宫打晕了搬出废殿?”
“太子殿下错了,”云拂晓似乎没有看见南宫墨脸上的悲哀一般,淡漠的开口道,“臣女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同样的,太子殿下做了什么,臣女同样记在心里。”
“你,知道了?”
南宫墨的脸色一僵,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不敢直视云拂晓,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缓缓地开口。“难道是谁。。。。。。”
一想到可能是有人告了密,南宫墨的眼中便闪过一丝阴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