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而言,这种野果子并不陌生,我小时候上山经常会摘着吃,味甘甜。
我只知道乡下人对这种果真的叫法,但我不知道它的书面用语叫什么。
想想自己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这种野果了,亲切感顿时油然而生。
自从去城里读大学后,没有特殊情况,我一年也就回两趟家,就是寒暑假。寒假回家也不会没事跑到静得要死的山上面去耍,而这种果子只有冬季的山岭中才会有。
我熄了烟火,站起身,很快地跑到那颗野果树下。
仰头一看,一树的成熟果子。这种果子是圆的,红色,就像樱桃,只比樱桃个儿大。咬一口,很多甜汁。
我想夕儿一定会喜欢。
这种野果子的树杆通常只有农村家中常用的那种老式手电筒一般粗,但比较高,攀爬上去是不现实的,虽然我爬树小时候在村里是个好手!。
但我自有办法,我不爬野果树,我爬野果树旁边的杉树,爬到杉树上,一伸手就可以够到那些缀满红果子的枝条了。
我打算折一整个枝条下来送给夕儿!
我三两下就飞快地爬到杉树上了,然后伸手去够最近的野果枝,我看到了自己很满意的一个枝条。
伸手摘了一枚红果,搁到嘴里。
“恩!真甜!”我咂巴着嘴巴,很满意,很熟悉的味道。
就在我伸手要去把那一整根枝条折下来时,我眼睛的余光无意中就看见了蹲在不远处灌木丛后面的夕儿。
我甚至听见了女孩子撒尿时那种很响亮的声音。
我惊了一跳,脚下一滑,身体就顺着树杆往下出溜。
听到动静后,夕儿大概也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提上了裤子,蓦然朝我所攀爬的树杆看了过来。
“是谁?”夕儿抖声说,声音有些慌乱。
看来躲是躲不了,我只好一手抱着树干,双腿夹住树杆,故作潇洒地朝夕儿挥了挥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讪笑道:“是我……夕儿……”
“阳阳?……你爬那么高干吗?”夕儿仰脸看着我,又气又羞地说。
我擦!爬这么高当然是采摘野果了,难道我爬这么高来看你撒尿?
我讪讪一笑道:“我摘野果子……”
我伸手指了指边上枝条上成串成串的红果。
夕儿已经镇定下来,问我说:“那小兔子呢?”
我道:“在地上呢。”
夕儿“呀”了一声说:“你不怕它们钻到灌木丛里找不到呀?”
说着她转身,急匆匆地朝方才我坐下吸烟的地方奔去。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哼声道:“还真把自己当小兔子的妈妈了呢!”
我折了一大束红果,才从杉树上滑下来。
走到夕儿面前,把那束红得诱人的红果送到夕儿面前,笑笑道:“送给你的。老婆。可以吃,很甜的。”
“是么?”夕儿幽幽地看着我说。
我道:“相信我。这野果没毒。真地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