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第四个疑点,我在院长那确认了行亦难的死讯后,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流依丽看着叶诚的侧脸,眼光神采奕奕,虽然知道是在谈工作的事情,也认真起来,但这样看着叶诚认真工作分析的样子,她还是感觉心动不已。
“行亦难那天,大约是必须死在那里的。”
“呃……什么?”,流亦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哪有人会在执行一个宏大的阴谋时规划自己的死亡的?如果是假死,那可以理解为他脱身,真死的话,他凭什么能保证计划在自己死后进行妥当?”
“……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死应该是计划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他的计划有他和没他应该是一样能进行下去的。”
叶诚沉吟了一下:“但是肯定不会长久,计划越少人进行,越能变通,同时容错率越高,这种大型计划没有了主谋,整个步骤不能多,时间也不能拉太长,不出一个月,他们就会露马脚的。”
“所以我们等着他们露马脚?”
叶诚却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被动,被动意味着听天由命,总之,我要在这些天去调查这几个疑点,然后在此期间,其他人手会对出现的任何事端保持高度戒备,以防万一。”
流依丽和叶诚此时已经到了食堂,这地方有许多个窗口,在厨师的烘烤,翻炒,蒸煮,一系列的操作中,菜香味飘逸而出,研究员和被研究人员都在大快朵颐,同时谈天说地,显得整个食堂热闹无比。
“先吃饭吧,等会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喂我吃几口甜点吗?”,流依丽又挽起了叶诚的手,一双桃花眼眯起,浅笑嫣然中透出无比的风情。
“不行,你还是乘早放弃吧。”
叶诚的回答仍然十分无情。
“怎么这样!”
两人走过一张桌子,有人正在吃被子里的圣代,最上面有个纯白色的巨大冰淇淋圆球浇上了草莓酱,白中带红,他用勺子在里面挖起一勺,放入口中,甜蜜的味道通过味蕾一直穿到大脑,带来十足的愉悦感。
莫先生此时穿着手术服,把手术刀咣的一声扔进台上的盒子里,盒子里还有一堆不明用途的工具,甚至还有钻头损坏的电钻,也不知道他拿来干了什么。
紧接着,莫先生直接把手套上的血在眼前手术台上的病人身上擦了个干净。
“你他么……”,台上的人精神看来不是一般的强韧,看到莫先生的擦手动作忍不住骂了句粗口,此时他脑子大半个都还露在外面,这景象完全可以打马赛克。
“干嘛,擦个手都不行,我搞了一个半小时了,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呵呵。”,那个台上的人回应是两句冷笑,“那你不能直接把手套脱了扔掉,想恶心我直说”。
“很好,看来没把脑子搞得更坏。”,莫先生笑了一笑,表情极其欠揍。
“你这庸医,我每次都怀疑你会把我治死”
“那你别治。”,莫先生冷笑一声,“反正我不是脑残。”
“你他吗……”,台上的人又爆了一句粗口,直起身来,随着能量涌动,血红色的组织逐渐在大脑上生长蔓延,最后变成头盖骨和头皮,紧接着长出头发,整个过程不过十秒钟。
“这是最后一次治疗了吧?”
“对,之后就不需要动开颅手术了。”
“行吧……你要我来这清城做什么来着?”
“杀人,杀个傻逼。”,莫先生真就把手套直接摘下来扔进了医疗废物桶里,动作搞得这无菌的高级医疗实验室好像个割肾摘器官的黑工坊一样。
“一个很恶心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