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身,依仗,都是笑?话,都是笑?话!
对着又哭又笑?的太子妃,罗嬷嬷慌乱不已,干巴巴劝道:“太子妃,文良娣心生不满,她是故意在气太子妃呢。什么?大齐会护着四姐儿,说句大不敬的话,四姐儿是大齐的公主,她就是大齐的脸面,如何能护不住自己。文良娣嘴里说着不靠人,还不是靠着殿下走到了京城。要不是殿下,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连安生日子都别想过,指不定早就沦落到了窑子里去。”
太子妃缓缓坐起身,抬手拂去了眼?角的泪,神色冰冷:“她生在穷人家,只能怪她自己前世不修,没能投生到好肚皮里。我有人靠,靠父靠母靠夫靠子,我为何不靠?我是没那个本?事,但?我有倚靠!”
有依靠,何须自己那般辛苦!
在家靠父,出嫁靠夫,夫死靠子。
夫死靠子。
太子妃神色不断变幻,死死盯着灯盏,光映在她脸上,看上去阴森森,狰狞可怖。
罗嬷嬷看得?心下发毛,雪红丫鬟送了热水饭盒进屋,她忙张罗起来:“太子妃,老奴替太子妃净面。”
翌日一早,文素素前去了云秀坊。许梨花一如既往早就到了,听到文素素前来,高兴得?从值房跑到马车边,曲膝见礼嘴上不停,“老大来了,老大小心地?上有冰,打滑。老大,瘦猴子昨日从京畿回来了,还说要上太子府来请见老大,给老大庆贺呢!”
文素素打量着许梨花,气色红润神采飞扬,看来过得?还不错。
李三娘打趣道:“许掌柜愈发气派了!”
许梨花也不谦虚,挺了挺胸脯,迎着文素素朝值房走,道:“那是,瘦猴子也这般说,说我是脱胎换骨!”
文素素含笑?听着两人说笑?,进了值房坐下,许梨花再细细打量她,犯愁地?道:“现在见老大一面不易,贵子哥回来说老大被封为了良娣,大喜的事情,都无法与老大庆贺,还是在乌衣巷好。”
“无妨,你们要见我,直接到太子府来请见就是。”文素素指着椅子,道:“你快坐,我有些事情同你说。”
许梨花见文素素要说正事,忙坐好了,李三娘自发走到门边守着了。
文素素问?道:“瘦猴子旬休几?日?”
许梨花道:“瘦猴子明日回京畿营,早起出门时,我听贵子说他还在睡大觉,说是他自己会起来吃喝,别去管他。”
瘦猴子在京畿营,这个时辰早就起来了,文素素道:“你让人去将他叫来,我有话与他说。”
许梨花连忙吩咐了下去,回到屋,文素素说起了李大掌柜将要接手铺子庄子之事,许梨花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文素素道:“你别担心,也别急躁。先慢慢与他交接,年底铺子庄子的账麻烦,账上支取现银的规矩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