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房玄龄、房遗直、房遗爱三人在林三的带领下,来到了李恪的面前。
三人向李恪行完礼。
他们又等到管家林三带着下人们都出门过后,房玄龄父子三人便同时跪在李恪面前!
李恪倒丝毫不意外。
事到如今,双方都没有必要演戏了。
当朝宰相,文臣领袖,大唐文人的标杆,二十四凌霄阁功臣之一房玄龄就跪在自己面前!
李恪一点也不客套。
他有让房玄龄等人站起身的意思,只是拿起放在手边的茶杯。
李恪就把茶杯拿在手上端着,既不放下,也不喝,静静地看着房玄龄。
房玄龄等人都低着头,既不吭声,也不敢动,额头却虚汗直流。
“知道你们为何在本王面前下跪吗?”
李恪抿了口茶,“有些人,身居高位,衣食无忧,就开始放了本分,分不清君臣。”
“自以为是,总认为自己劳苦功高,做君主的就不敢杀了他。”
“殊不知,今时不同往日,君主倒没换,但这个天,已经变了”
房玄龄道:“臣罪该万死。”
李恪像是没听见房玄龄的话,自言自语道:“利用崔氏残留的黑道势力,渗透到邻国。忘记国耻,与敌国结盟。”
房玄龄道:“臣罪该万死。”
李恪放下茶杯,眼神恬淡,语气依旧平和道:“召来外敌,谋杀当朝皇子。胆子一点不小啊。”
房玄龄道:“臣。。。罪该万死。”
“左仆射。”李恪这时脸上露出皎洁的笑容道:“你可真是为了大唐鞠躬尽瘁,生了两个号儿子啊!”
房玄龄叩首,“臣惶恐。”
李恪道:“朕的弟弟才七岁,就要因为是嫡子,生在皇家,而卷入党争。”
“当朝重臣推波助澜,早在三年前,就要提九弟谋划好夺嫡之路。”
说到这,李恪的双眼冰冷到了极致,“是大唐的新政推行得太慢,还是没烧到你们房家,才让你们以为,臣子可以谋反啊?”
房玄龄等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臣惶恐。”
李恪冷笑道:“既然左仆射有信心,带着两个完好无损的儿子到贤王府邸拜谒。”
“本王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底牌。”
“臣惶恐。”
房玄龄依旧滴水不漏道:“臣为君忧,为君愁,为君生,为君死,不敢有任何企图。”
“只是,碰巧听说突厥最大的阿史那部落,最近很是不太平。”
李恪闻言,就想到今天在忆梦楼的地下赌坊中,碰到的那三名修道者。
他们好像自称阿史那部落的人。
李恪淡然道:“说下去。”
房玄龄道:“阿史那亲王的女儿阿史那阿珂。”
“自从大唐回到草原部落后,便茶不思、饭不香,时常恶心、干呕,想要吃酸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