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当即怒道:“大胆!你是在当众挑衅贤王殿下的权威不成?”
“以下犯上,你是有多少个脑袋?”
“哼!你个丫头片子,别想用贤王殿下的名声压我一头!”
冯鹏举义愤填膺地转头看向贤王李恪,拱手抱拳道:“殿下,我乃一阶武夫。”
“说话办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从来不会趋炎附会,也不会阿谀奉承。”
“若是说出的话,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原谅!”
“不过,就这一个上联来说,殿下的下联,对得的确是不够工整。”
李恪冷笑道:“说话直来直去,跟人蠢、不会做人是两码事。”
“不懂得趋炎附会、阿谀奉承,跟诋毁、冒犯,又是两码事。”
“今夜只是文学上的交流探讨。本王自然不会在此跟你过多的计较。”
“但你只是一介武夫,不懂装懂,就是以下犯上,诋毁皇子,是要被杀头的!”
李恪的声音不算大。
却能令人感到冰冷极致,恐惧到极致……
冯鹏举顿时感到后脊骨发凉,心脏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般,沉淀到了低谷,凉得痛彻!
“贤王殿下……小人斗胆说一句……”
桂欣德不敢再放肆,唯唯诺诺道:“这个上联……”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读法,所以……殿下对出来的下联,并不能算是全对!”
“另一种解法?”李恪饶有兴致地点点头,“说来听听。”
“咳咳……”
桂欣德清了清喉咙,同时稳稳心绪。
他调整好了状态,道:“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这便是,第二种读法。”
话落,桂欣德和林鸿运的脸上再度露出了笑容。
冯鹏举则是暗自祈祷,贤王殿下的下联,千万不能有何猫腻,千万不能有何玄机。
这可是关乎性命了的啊!
“是嘛!”李恪笑道:“那本王也有相对应的读法啊!”
此话一出,冯鹏举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
他的手心开始出汗,生怕贤王殿下再说出下联的第二种解法……
若不然……
自己以下犯上的罪行算是坐实了的啊!
“愿闻其详!”桂欣德拱手作揖道。
他的脸上虽然是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但是……
桂欣德内心却是紧张到了极致!
恐惧到了极致!
不……不可能的!
这可是天下无数文人一百多年来,都没有办法破解的难题啊!
到你贤王殿下的手中,竟然变得如此简单就能破解的对联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