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比较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或许不知道我杨某人正是这一家赌坊的店主。”
“若不然,我任你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玩。”
李恪耸耸肩,“试试?”
中年男人闻言,当即收起了一脸的玩味,眉头稍稍一皱,“怎么,你还要再玩?”
李恪道:“我出来的时候就感到自己吉星高照,逢赌必赢。”
说完。
李恪的脸色露出了讥诮的笑容。
他指着赌桌上的一万六千白银筹码,笑道:“我不光要赢这点白银。”
“还要把这家赌坊赚来的钱,全都赢走。”
话落,李恪一脸悠闲地看着中年男人,心中暗想道:“‘富贵坊’在长安城经营了十余年,应该收割了数百万白银。”
“不过,这数百万的白银应该有很大一部分,是要给当地的官员,朝廷的官员。”
“少部分用于发展自身的势力。”
“真正用来维系赌坊运营了,大概只有十万两白银左右。”
“所以……八万两白银,应该是在赌坊能够承担的临界点。”
“因此,这杨得财,应该是不敢开的。”
果然。
中年男人盯着赌桌上的筹码看了良久,又看了眼胸有成竹的少年,紧紧皱起的眉头,稍稍放开。
“这位少爷。”
中年男人在脸上挤出微笑,“你第一次来,大概是既不知道我的名声,也不知道赌坊的规矩吧。”
“一把就赌一万六千两白银,是不被赌坊规则所允许的。”
不等中年男人把话说完,武元爽便非常不悦地怒道:“还有这规矩?”
“我可是这间赌坊的常客,没少见你们放任赌客一把就输掉数万两白银啊。”
“输掉数万两白银的是程氏的长子!”中年男人怒道:“你们比得起吗?”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程氏的长子……何许人也。
程咬金、程知节的大儿子,程处默啊!
他是整个京师的纨绔当中,最有钱、最败家,最能挥霍的主儿……
而且,程处默的钱,赌坊也不敢多赚。
为了稳定程处默这一个长期的饭票。
赌坊每次从他身上赚了一万两,就会返还六千两……
反正。
即使每次只是在程处默的身上赚取四千两,也足以养活赌坊中数百名小喽啰啊!
“这位少爷!”中年男人也不想得罪眼前这名衣冠楚楚的少年,“我们换一种玩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