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回到殿内坐好。
她不能主动冲到无极宫去,无论无极宫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能提前得知。
她现在只能等。
敬阳也没想到早上还好好的陛下,下午就中风昏迷,他看着龙床前只有一个太医,立即提议让太医院的人都来试试,也许有奇招能让陛下苏醒。
平王急咳一阵。
他身体不好,已经在拖日子了,为什么在他临死的时候还不能安生过日子,太后用帕子掩住嘴哭泣,“哀家只是气话,说先帝有眼就替哀家做主,莫看着哀家这个寡妇被欺负,哪知道陛下就晕过去了。”
“哀家也不知道是真先帝有灵,还是陛下气性太小,他不孝的事做了,哀家说说他就受不了。”
陛下这病来的急来的重来的蹊跷。
平王是真心不想参合进这事,但是,咳咳咳。
等到咳嗽平息,平王才说,“陛下病倒,当有人去通知皇后娘娘。”
“正是。”敬阳也想到此节。皇后擅不擅权现在还未可知,太后擅权已经是名声在外,不能让太后来做主陛下的事。
“皇后还未洗清毒害杜贵妃的嫌疑。”太后说。
“事急从权。”平王道。“现在也没有坐实皇后的罪名,陛下身体有恙,作为陛下的妻子,太子的母亲,她理当在此。”
太后唉声叹气后,“既然叔王如此说,便去叫吧。”
太医院又来了四个太医,都没有办法让陛下醒来,而且他们都知道,昏迷的时间越长,情况就越不好。
太医院判偷偷挡住视线,让杨沐青上前给陛下诊脉,同时心里也哀叹,杨沐青应该晚些时候再来太医院任职,一个不好,翁婿两都要折在这了。
“既然是中风,为何迟迟不醒?”敬阳皱眉,“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要藏着掖着,你们如实说,我们也好做准备。”
“中风是血行不畅,人体血脉千千万,这不知道是哪里堵着,就不能对症下药。”刘太医道。“陛下年轻却突发此症,来势汹汹,还请诸位大人先做最坏的准备。”
太后又开始痛哭,“这可怎么是好,太子还年幼,怎么担得起国政大事。”
宋云章眨眼,知道这就是讯号。
他立即拱手,“陛下值此危难,臣请太后下旨,命太子监国,以正视听。”
敬阳看他。
宋云章小声说。“国不可一日无主,陛下病的重,就算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这个时候太子监国是应该的,即使是陛下清醒,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难道敬相想太后监国?”
“皇娘娘到。”
不等这些重臣反应过来行礼,一向稳重贤淑的皇后,犹如风一般从他们面前穿过,径直进到内室,只能隔着屏风隐隐约约看到她的身影,她扑到床前,手颤抖着伸到亓肇鼻下,察觉到气息,才浑身脱力般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