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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的编剧被他说得抬不起头。编剧团队的大编剧和他呛声：“仙气是一种感觉一种氛围，落到纸面上我们只能这么表达，事件都是相同的事件，你非要我们写出花来不是强人所难吗？”编剧头一扭，脖子一伸，“反正就这样。”赵导这个倔驴被她搞得有气发不出来，鼻子哼哧哼哧地往外呼气。另一个赵导把人送到之后就离开了。这一位老赵导，虽然叫老赵，但是年纪不大，他和小赵是同门师兄弟，两人在学校里面就是朋友，为了区分彼此，两人才一个叫老赵，一个叫小赵。不管老赵在旁边怎么哼哧恼怒，编剧姐姐不理会他。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季羽声的身上。编剧姐姐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仙气，什么仙气。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编剧姐姐立马叫人带季羽声和秋秋去做造型上妆。老赵还在那儿不爽：“最讨厌迟到的人，你还给他机会。”编剧姐姐拍了他一巴掌：“行了，看你刚刚给人吓的，差不多得了。你跟我的人也客气点。”然后只见后面的编剧小姑娘们都在偷笑。原来老赵和编剧姐姐是夫妻两个，他这个暴脾气，只有编剧姐姐能治。赵导：“我们已经试了那么多人，最大牌的人我也给你请来了，也都试过妆了，你还是说不满意。”编剧姐姐的：“不是我不满意，你不是也不满意？你要是满意没就不会一直折腾我的人。你不给人家一个机会，怎么都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在哪里？”赵导哼一声，嘴硬：“你说的那点差距，都是可以用画面技术解决的，你们搞文字就是抽象。”“行行行，就你具体。”编剧姐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一边给团队的人点咖啡，“人也不是我叫来的，一个男人，答应了给人家机会，就别这么多废话的。”老赵刚要反驳。他就是给资方一个面子，资方提起来的时候，也没有的什么特别交代，说明这人可有可无。根据他多年的江湖经验猜测，估计就就是人情难以推脱，所以推给他走个过场。他要是当真才是傻帽。编剧姐姐：“热巧克力加糖，喝吗？”老赵没出息地：“喝。”秋秋跟随季羽声来到顶定妆间，虽然他已经有零星的几次换装经验，但是跟着剧组的化妆团队换上装扮还是的第一次。剧组合作的化妆团队看见秋秋，一下子哥哥姐姐们就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秋秋好可爱啊。化妆间不大，因为是临时约的妆效，所以用只是隔壁的一间小办公室，具体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大上，但是多了很多烟火气。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句：“这么可爱的宝宝导演都忍心晾着，造孽啊！”导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的，他的冷面无情又被人记了一笔。秋秋和季羽声受到了哥哥姐姐们热情对待。等到季羽声走出来的时候，他脸都被小哥哥小姐姐们夸红了，仿佛刚从盘丝洞落荒而逃。有，有他们夸的那么好看吗？就在赵导和编剧姐姐斗嘴的时候，季羽声出来了，他不自在地拽了一下衣服，还有些微的不适应。他自知他是一百零八线爱豆转型，不被看好也是应该的，能给机会已经是意外之喜。相比于季羽声，秋秋的小模样更舒展。一位粉雕玉琢，金尊玉贵，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大家小公子，活灵活现。就仿佛他是真的那个时代走出来古人。秋秋对这种改良的戏服感到新奇，他的时代那一会儿，他也有旧式服装，家里长辈喜欢看孩子们打扮花团锦簇的模样，总觉得新式的西服饰不够喜庆，哪有传统的讨喜。当给家中长辈祝寿的时候，秋秋就是穿了这么一套缂丝山茶花织绣的给家中长辈磕头，一种亲人们围着他夸赞，说着秋秋长大之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哪知道，他们都看不到了。但是如今，秋秋没想到他又有机会穿上熟悉的衣裳。秋秋扫一眼衣服的布料工艺，就知道这个剧组在父服化道上用了心思，衣服的细节每一处都很用心，把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刀刃上，没有糊弄人。秋秋跟在季羽声的后面，牵着季羽声袖子出现一齐出现在众人眼前。编剧姐姐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父子俩，瞪着眼睛，嘴巴微张，半晌没说出话来。就连赵导也呆住了。只见和秋秋这一枚人间富贵的小公子不同，季羽声自带温润气质，浅淡的雾蓝色外罩若有似乎的薄纱，飘飘欲仙，似乎他本该是天上谪仙，下一秒就要绝尘而去，因为布料轻薄却却不廉价，独特的雾感，更让他整个人增添了一层朦朦雾光。让他比平时更添几分冷清疏离。最后还是旁边的编剧姐姐拍了赵导的后背一巴掌：“人傻了？”赵导凝神端详季羽，目光从季羽声的身上滑向秋秋，又再次回到季羽声，“你转个身我看看。季羽声转身，长身玉立，翩翩公子。赵导：“我们这个剧有打戏。”季羽声：“我有舞蹈功底，愿意练。”秋秋和他异口同声：“我爸爸身体素质很好哒。”大家看着秋秋一下子笑了起来。身体素质好，是什么回答。但是还真的是，身体素质是核心。编剧姐姐望着季羽声，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副叹服的表情：“以前我不相信人有仙气，现在我信了。”在场的剧组主创团队小心翼翼地围着季羽声父子俩。小声的讨论声不绝于耳：“之前还有点犹豫纠结，不知道主演选哪个才好，人气高的，还是演技好的，还是名气大的，但是看到季羽声，我好像觉得任何犹豫在绝对的绝色贴脸面前，犹豫一秒钟都是对他的不尊重。”“救命！我好像看到天选白云尘了。”渐渐地创作组的声音越讨论越大，透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这个剧作从开始就是大ip大制作，不知道多少家盯着这个饼，现在剧本初稿都出来了，平台却对剧本还是不满意，包括导演也觉得，仙侠，古偶，除了偶像感，主角的仙人气质要出来才行啊。仙侠题材现在做得多了，卷到不行，项目高，要求更高，再也不是过去一个流量就能的扛播扛投资的时代。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云启传》选角难产已经是业内的著名旧闻，甚至有别的组还在拿他们打赌，赌他们要等几个组拍完才能定角开拍，不会到明年都开不了吧？导演看了季羽声的扮相之后，让他试了两个非常非常小的片段，主要是抓人物感觉。看完之后，编剧迟姐只凉凉地问了他一句：“怎么样，仙气出来了吗？你就是睡不着觉怪床歪。”一个选角就可以解决的东西，非要折腾纸面上的已经定型的文字，折腾来折腾去，都不如季羽声的这一张脸有说服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会议室外围满了人，人越挤越多，一个个都伸着脑袋想要看到一眼季羽声和秋秋的上了妆的模样。赵导这会儿也顾不上嫌弃季羽声迟到不迟到的了，他一瞪眼，第一时间挡住外面窥探的各种视线，大吼：“规矩都懂，不许拍照，不许往外发消息。”他像是老母鸡保护小鸡似的，把季羽声和秋秋挡了个的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剩下的内容创作团队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们也的都到前面去拦人了。笑话，这可是机密！万一消息泄露出去，被谁家给冲了，他们的天选很可能就要黄，这可不行。过了没一会儿，另一群人来了，带着保安驱散了想要看热闹的人群，季羽声和秋秋原本在赵导的安排下捧着一个一次性水杯，正在角落休息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