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跑便是五日,五日来每天挑着小镇或是乡村休息停留两个时辰,换马与补充补给,其它时候都在路上。
拢右越来越近,眼见着再有五日,他们便可步入宁阳王的地界儿了。
一旦到了那,“太子”也便安全了。
五日来,萧知砚的身体明显恢复了不少,程梨却恰恰相反。
她本来身子骨就弱,眼下因着有孕,越来越虚,人很是嗜睡,又吃不太下东西。
程泽安很心疼。
再有就是关于她腹中孩子之事。
打掉,他心疼妹妹;留着,她也心疼妹妹。
尤其那是萧怀玹的孩子!
程泽安每每想起,都将手指捏的咯咯直响。
转而到了第六日。
他们已邻近岐山。
这日天尚未破晓,程泽安便了唤众人准备启程。
出发之前,他独自一人出去转了转,然走到街道之上,心重重地一沉。
他,看到了大量官兵。
不止,亦在昭示墙上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
程泽安动了动披风,确切地说是披风上的衣帽,好在他易了容。
转而他便瞧见一锦衣玉帛,剑眉星目,发髻高束的少年纵马飞驰而去。
身旁的随从,恭敬地唤着其大都督。
人,程泽安认得,正是萧怀玹旧日封地的部将,如今的从二品镇军大都督姜承翎。他不过十八九岁,在外名声却响,乃因那是个极其狠辣之人。
萧怀玹身边,他培养的,又能有什么好人?
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程泽安,瞧见萧怀玹是派了他来,也不由的背脊发寒。
他来,则意味着,萧怀玹,没想留活口。
事情有变,大变!
程泽安立马返了回去。
刚进了小宅,他便看到了从房中走出的萧知砚。
“殿下!”
程泽安当即朝之奔去:“来了。”
萧知砚闻言,目光骤变。
程泽安补充了那来人的名字:“姜承翎。”
萧知砚道:“可有对策?”
程泽安直言:“怕是只能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