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亦晚出了宫,带着玉牌赶到了天香楼,说到仿制的手艺就非天香楼不可了,但是这件事又不能泄露分毫,她亲自画了图纸,隐去了字迹。
天香楼的人哪里敢怠慢这尊佛,要知道这可是未来的主母,尤其是掌柜,生怕一点半点惹到了薛亦晚不高兴。
倒是薛亦晚觉得不对劲,拿了图纸就要走。
掌柜的吓得就要求饶,这更是让薛亦晚奇怪了,她坚决要走,最后掌柜哭喊道:“太子妃可饶了我们这些当差的吧!要是太子殿下知道我们惹着了太子妃娘娘,我们哪儿有活路啊!”
薛亦晚一怔,她蹙眉道:“这天香楼是太子殿下的产业?”
掌柜一愣,合着未来主母还不知道这回事?!他涕泗横流地求情道:“太子妃不知道?这天香楼是太子殿下的!”
薛亦晚看向了如意,如意再多的遮掩和托辞也在薛亦晚的眼神下化作了浮云,她乖乖点了头。
自己早就暴露了,只是小姐不和自己计较罢了……
薛亦晚干脆撕了图纸,那掌柜吓得都要跪下了,薛亦晚虚扶了他一把,“既然是太子的地方,我就不必忌讳了,那图纸也不必了,按照我这块玉牌做一枚一模一样的,要整块羊脂玉,成色旧一些。”
那掌柜连连点头。
不出一个时辰这事情就传到了穆君毅耳中,他正在处置这几封军情急报,听到天香楼的急报,弯了唇角。
这猫儿折腾起来连自己都要让这道不是?
听到是有关柳家的事,他更是笑意浓了,这说明,他的猫儿是在关心他,替他分忧?
“传令下去,让鬼杀的人手连夜夺一块真的玉牌来,伪造的到底比不得真的。”
就这样,一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有些旧的恰到好处的玉牌送到了薛亦晚的手中。
她验了良久都看不出破绽,刚要开口这掌柜憋不住了,拱手行礼道:“县主,这是殿下派人连夜从益州取来的,因为路途遥远,这才耽搁了一天一夜。”
薛亦晚握着手里的玉牌,真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果然什么事情被他穆君毅知道了,就小事化大,大事急做了!
她虽然是嗔怪的心思,可却忍不住眼底映了笑意,这感觉就像是无论她做了什么,总有人给她撑着腰。
她可以无所畏惧,哪怕闹翻了天。
穆君毅就是能给自己所有安全感的人……
有了这块玉牌,薛亦晚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只要挑一个合适的人潜入柳家内部即可。
这个人选却有些让她头疼。
这时候,初七站了出来。
“姐姐,让我去吧。”
薛亦晚如何愿意,“初七,你年纪还小,这件事我不同意。”
一旁莫清初七底细的百里不知捂着嘴咽下了笑意,年纪小?这外表阳光少年的人内心可不简单。
按理来说,这卧底的事交给他还真是找对了人!
初七坚持要去,难得的固执让薛亦晚犹豫起来。
“姐姐,初七不是鲁莽的人,也不会为了邀功去做没有把握的事,姐姐如果相信初七,就把这个机会留给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