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的必须是进士,且文武全才,到后来还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后来除了上得厅堂还要下得厨房,且必须会做八大菜系,再到如今的连绣花这等女红的手艺也必须精巧,为人要会讲故事……
终于在此等变l态的要求下,踩门槛儿的人少了许多。
然而,仍然止不住青年们娶妻的决心。
京城的画风倏然变了。
绣馆、女红馆挤满了人,且都不是女人,具都是男人。
那些面容朗俊,风姿卓绝的青年才俊们一个个手持针线,眉头紧锁,却极其耐心的掐着一根小细针,拿着个小圆盘,还是手起、落下、手起、落下的绣花。
对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全京城的人都服气了。
哪怕如今九爷已是快四十的人了,风华绝代不减,不羁个性依旧,威严震慑力犹在,还是当年那个随便做些什么便能影响整个大局的人。
对此,雍正爷颇有微词。
他大清国好好的青年才俊不练功夫学兵法报效国家反而学绣花,成何体统!
自打再次引领风向,九爷日日都要被皇上臭骂。
然,如今的九大爷顽劣了几十年了,对这些言语已经完全免疫了,皮糙肉厚,像是罩了个金钟罩一样,皇上说什么都刺不进他心里去。
反、正!那些小兔崽子们别想这么容易就把他宝贝闺女娶走!!
九爷绷着脸听皇上斥责了好一通,随即痛心疾首的反驳:“皇上,臣宠女如命您是知道的,打从不败生出来起,臣就倾尽了全部心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什么好的,只要臣能想到的,只要闺女想要的,臣都给她!”
“十几年来,臣连一句重话都没跟她说过,臣的宝贝闺女天真无邪,单纯之至,可爱至极……您是见过的啊,臣的不败有多好,您是知道的啊!”
雍正爷:“……”
苏培盛:“……”
啧啧,九爷又开始吹闺女了,打从有了闺女还是,一跟人提起来就止不住,所有人都怕了他了,尤其他自己还毫无察觉、越说越来劲。
当真是让人受不了。
雍正爷瞧着他宠女那样儿就皱眉。
若不是看在他差事办的还不错的份儿上,早把他撵出去了,还能让他在这儿一个劲儿的废话!
冷哼一声:“你那闺女有多好,朕确实见识过了,跟你儿时无异,长了张纯澈无邪的脸,没少干坏事儿!”
九爷这就不乐意了,瞬间一改刚才老父亲的苦口婆心模样,跟人怼上了:“臣闺女怎么了?臣闺女是臣富养起来的,娇滴滴的很,能干什么坏事儿!?皇上您莫要愿望臣闺女!”
雍正爷又是一声冷哼:“前儿个你闺女进宫,来找弘历玩儿,朕的乌金砚台直接被她用来砸核桃!”
九爷撇撇嘴:“臣还当是什么事儿呢,瞧您这小气劲儿,不就是砸了下核桃吗,臣赔您!陪您!”
雍正爷瞬间被他这态度给气着了,正要发火,苏公公怕两人真吵起来生了嫌隙,忙帮着自家主子道:“敏亲王,这就是您不对了,这乌金砚台嵌着银云龙纹,是大师绝作,世间只此一台了,何等金贵,岂是随随便便说赔就能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