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民的错!但是大人,您可一定要替草民做出啊!我们余家就是被这个男人彻底断了香火啊!”
江淮瑜了解情况之后酒皱紧了眉,他知道余家也是因为京都白家和他们有亲缘关系,听说这个许茂平是个上门女婿,一连三胎只生了余伯泉一个儿子,这家中仅有的两个男丁一夜之间被废了,全家香火断了,这人倒是狠。
“那男子长相如何,现在何处,你们可知?”
许茂平正待答话,就听得一道冰冷的嗓音。
“这。”
江淮瑜反应极快,震惊转头。
许茂平方才就觉得里面的声音有些耳熟,现在一听他说话的声音,立刻就判断出是谁了,他激动地伸出手指,“就是他!大人!”
余伯泉惊诧过后便咬牙,“大人,难道他也是来告状的?他和我表妹串通一气,大人您可别被蒙蔽了!”
谁知里面的男人还未起身,管家就率先将许茂平的手指打了回去,怒斥道:“大人身份尊贵,岂是尔等能指指点点的!”
许茂平整个人傻住。
高冷少年不疾不徐地从屏风后走出,那把废了他腿的剑还悬在他的腰上,寒意凛冽。
“怎么……怎么会,是他,可是他怎么会是大……”
余伯泉此刻已经语无伦次,冥冥之中觉得自己似乎惹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许茂平向来精明的脸上冷汗涔涔,滴在毯子上,看向江淮瑜,“江大人,他……他是谁?”
声音抖得像是筛糠,完全没有之前半点嚣张!
江淮瑜并未理会他,而是先躬身行了个礼,“大人。”
谢行蕴剑眉蹙起,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地上两人。
许茂平瘫软在地,表情像是见了鬼。
真的是他!
江郡守怎么会叫他大人!
谢行蕴神色轻戾,“是我砍的,又如何?”
许茂平心中还怀有一丝希冀,“天子,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
江淮瑜也看明白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住在余府的便是白羡鱼,和白羡鱼一起出现在余府的便是谢行蕴了。
比起这添油加醋的两人,他无疑更信任谢行蕴,看他们慌张的表情,定是隐瞒了什么……
“如实交代!”江淮瑜面色微厉,“若是有半点隐瞒,诬陷朝廷命官一罪,足以将你们打入死牢。”
余伯泉率先承受不住,“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这就走!”
许茂平看了眼余伯泉,嫌弃的眼色不加掩饰,“江大人,敢问这位大人是何官职?”
他自知今日这事若是他们低头了,那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事已至此,只有放手一搏!
江淮瑜暗中瞥了眼谢行蕴的神情。
许茂平以为他是在犹豫,自认为胜算高了一筹,冷笑一声道:“大人想必也知道,我余家和京都白家是姻亲!白元年将军是我连襟!我外甥女不懂事,可我还有几个外甥,他们肯定不会让我和我儿吃亏的!大人说话做事前,还是谨慎些的好!”
这话一出,大表兄、余伯泉、管家,甚至是江淮瑜脸色都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