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家世背景是复杂了些,有些事情不谈好,那小姐嫁过去恐怕会受委屈,老夫人已经离府,总不能让小姐您和谢家那边谈,这几天兴许只是公子他们在考验小侯爷呢。”
白羡鱼颔首,“嗯。”
说完,她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心口。
绿珠一看,立刻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玉瓶,急道:“小姐是不是心口又痛了?”
细细密密的绞痛缠绕而上,像是带刺的月季绕着血肉攀爬,刺痛微痒,还有种说不明白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白羡鱼眼前闪过一丝白光,猛烈的想要靠近……谢行蕴的情绪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她点了点头,绿珠忙把手心伸出来,将一颗黑色的丹药喂到了面色苍白的女孩嘴中。
这是那日傅院判离开的时候留下的药方,炼制成丹的效果更好,也方便携带。
白羡鱼这段时间不论去哪,都会带上一瓶。
白离看着白羡鱼的脸色越发苍白,声音凝重,“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告诉公子他们吧,或许公子他们有法子呢?”
“若是没有呢。”白羡鱼被扶着在石椅上坐下,轻声道:“若是这是治不好的心疾呢。”
“不会的,小姐如此年轻,怎么会患上如此顽疾?”白离双拳握紧。
“别去告诉他们。”白羡鱼浅叹了口气,有些恍惚道:“难道是上天看我身患恶疾,也不忍我再拖累谢行蕴,所以才在我们定亲前阻拦吗?”
绿珠赶紧“呸呸”了两声,眼睛很快红了,“小姐说的什么胡话,小姐定不会有事的,傅院判是御医之首,他说了他会好好查便一定可以找到医治的法子的。”
她接着想安慰几句,可她看到白羡鱼的眼睛忽然微弱地亮了亮。
白离两人正疑惑的时候,却看到白羡鱼又摇了摇头,她抚上了额头,兀自笑道:“真是有些病糊涂了。”
她刚才有一瞬间居然觉得这心疾和谢行蕴有关。
因为……她发现绿珠虽然带着玉瓶,可这心疾发作的并不规律,可仔细想想,似乎每一回在思及谢行蕴的时候,她的心口都会疼的发颤。
巧合吗?
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说是巧合吧。
不知过了多久,白羡鱼接受了这个答案,她喃喃道:“心疾是不是不能大喜大怒,或是有其他强烈的情绪?”
“嗯嗯。”
所以,想到谢行蕴,是因为太过思念,从而引发了心疾吗?
白羡鱼眸光渐深。
似乎也能解释。
可好似还有些地方不对劲。
比如说……何种程度的思念,能引发心疾呢。
白羡鱼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谢行蕴的名字,脑海中他的模样尚且还朦胧不真切,心口便猝然一痛!
她皱着眉,熟悉的从骨子里渗出的冲动席卷全身。
好似……每一回她去找谢行蕴之前,这种难言的渴望都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蚕食着她的心脏,直到见到谢行蕴的那一刻。
难以言喻的舒适感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