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宣帝道:“但说无妨。”
“不知七公主是如何认定是羡鱼陷害了她的?”姬霜淡道:“无缘无故的怀疑……不能不让人想多啊。”
怕不是给小鱼儿设了局,可没能得逞,所以才一口咬定是她的。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这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武宣帝当即面色就变了,“够了!此事不必再提,我看你是觉得惩罚太轻,那便再扣你一年年俸,加抄经文三百遍!”
李长宁羞红了脸,半晌不答话,只固执地跪在那。
武宣帝冷眼瞧了安贵妃一眼,冷道:“你教的好女儿!”
安贵妃面色一白,立刻咬牙出了座,行至李长宁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混账!你父皇说话你听不见吗!”
李长宁被打地身体一歪,连忙站起来捂着脸哭。
脸上的红痕立刻肿的像是一座小山,可见十分用力。
武宣帝没有阻止,已然恢复了一派从容,威声吩咐道:“宴会继续。”
这会功夫,萧正已经端了醒酒汤来。
这云香厉害之处就在于喝完之后完全就是醉酒状态,醒酒汤和解酒丸都是有效的,查是断然查不出什么来。
谢行蕴派了个人给白羡鱼喂下去。
几番行酒令过后,直到戌时宴会方歇。
宴会一结束,姬霜就过去接了白羡鱼走,一直把她送到镇国将军府。
……
也是自打寿宴过后,白羡鱼身上那身银霜色的广袖流仙裙就备受追捧,引得众女争先恐后地来这铺子购买成衣,而她让盛姨准备的那些衣裳顿时一扫而空,即使价格已经卖的十分高昂,却还是远远不够。
“公子,您是不知道,姑娘那回就给了我一张图纸,就要我照着做,说是一定能卖出去,结果不过半月,这银霜色的广袖流仙裙就流行了起来,旁的铺子没有图纸,也没法子短时间凑齐这么昂贵的料子,这区区几日的营收直接就翻了好几倍,怕是都抵得寻常三个月的营收了。”
盛姨喜不自胜地写了封书信报告给白陌淮。
白陌淮坐在椅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在院子里倒弄胭脂的白羡鱼。
宽敞明朗的院子里,四方石桌上摆放着几个精致的瓷器,一些瓶瓶罐罐揭开了盖子随意摆着,靠近白羡鱼座位的那一方还有一本翻开了大半书页的古籍。
原本以为她是想玩玩,没想到却真的上心,而且,做的很不错。
白陌淮回信一封,让盛掌柜不用再写这些给他,本也不用写的,盛姨不过是习惯了,因此才报备。
……
那日寿宴过后,武宣帝便对安贵妃闭门不见。
后者夜不能寐,终于在一日下朝过后在武宣帝必经之路“偶遇”了他,一袭轻纱流烟裙尤为动人,后宫中众颜色皆有,可唯独只有安柔儿格外大胆些,这多日不见,武宣帝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承了恩泽之后,安贵妇便趴在武宣帝怀中讲话。
“皇上,上回是宁儿的错,您就别怪她了,这些日子她已经知错了,天天以泪洗面,生怕您不理她了呢。”
武宣帝眉皱起又松开,“怎么就养出了这样刁蛮的性子。”
他话虽说的重,但安贵妃擅长察言观色,马上就看出来武宣帝还是心疼的。
她眼珠子一转,娇滴滴道:“臣妾年轻时候也任性呀,可是后来遇到了皇上您,便收敛了好些脾气,皇上现在还不是只喜欢臣妾?”
武宣帝豁然一笑,“你倒是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