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脑子里记得真切,外室也是有的,毕竟这腌臜事儿还差点牵连到自个儿身上来了,她哪能忘了去。
听到时倾说这话,颜如玉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原本紧盯在她身上的那种嫉恨的眼神里,顿时就闪过一抹羞恼。
然而时倾才不管对方什么脸色,继续笑着往下道:“当年不是说好了,输了的那人,迎头碰见了就要及时避让,不得上前来碍眼的吗?”
“难不成谁的脑子这般不好使,才这几年的光景,就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是说,有人在装疯卖傻,装作是不记得了呢?”
“颜如玉,”时倾佯装惊讶地顿了下,转而继续凑到颜如玉的面前,在她略有些扭曲了的脸蛋上散漫地逡巡了一下,无视对方恨毒了的眼神,毫不客气地就笑了:“你可还记得当年咱们做了什么游戏了?我可记得有人……”
“时倾,你说话别太过分了!”颜如玉禁不住出声打住了时倾接下来的话。
“过分?颜如玉,横竖你也知道什么叫过分啊,那你还凑到我们跟前来挡路做什么!”
“好狗不挡路,这句话你听说过没啊!”
虽说苏意刚才被时倾拦了下来,这下听了颜如玉反咬一口的话,也没忍住出言驳了她一句。
这家伙还真是会倒打一靶,明明是自己想搞事情来拦了她们的路,眼下还在她们面前装什么大头蒜!
就该让杳杳把她当年不自量力的糗事说了出来!
哼!
她堂堂镇国将军府的嫡女、襄阳王府的世子妃,才不会怕她区区颜如玉!
有胆子就让李承安出来把场子找回去呗!
他敢来她就敢骂他!
也不把自己失心疯的妻子看管好了,时不时地就跳出来碍眼!
没成想,苏意这无心嘀咕的话接下来倒是成了真。
不过,这倒是后话了。
眼下时倾跟颜如玉还是在对峙着的状态,彼此的身后都跟着不少人,倒是不会输了阵势。
然而这天香楼毕竟是京城里小有名气的茶楼,往来的客人不在少数的,甫一见了时倾跟颜如玉这样的贵夫人似乎起了争执那般,都忙不迭地探头探脑地争先相看。
甚至其中不乏知道时倾跟颜如玉她们身份的好事者,都是一副饶有兴致、看好戏的样子。
恨不得她们当街打起来似的。
没准儿改明儿就能把这事儿传遍了整个京城。
颜如玉素来没脑子,搞事情都不分场合的,时倾跟苏意虽说不怕事,才不会跟着对方一起胡闹,因此也没想着怎么纠缠的。
只是颜如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死活地赖在那里不肯让出路来。
就连跟在她身后的几位不起眼的夫人,偶然得知了时倾跟苏意的身份,都禁不住有点瑟缩,想要退了下去了。
她们可不似颜如玉那般有依仗,或者说是不顾一切地想要跟时倾作对。
明哲保身、远离战火才是正道。
“岂有此理,苏意,你说是谁是狗呢?!”
“谁应谁就是狗咯!”
时倾当然不能让苏意打头阵的,这家伙跟颜如玉对呛起来起了劲儿,差点就扒拉开护在自己身前的丫鬟,不着痕迹地挤到了时倾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