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让苏意独自抚养孩子,有苏家人如珠如宝地护着,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按照时倾对苏意的了解,如果让她知道前世的事,祁麟端居然护不住她们母子,而且还上了他那好表妹的床,最后还被蒙在鼓里把人娶进府,说不准真的会跟祁麟端和离呢。
只不过,时倾不想让如今的苏意遭遇那般糟心的事,她只希望她就跟现在这般天真无忧,有父兄呵护、丈夫疼爱,一直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时倾希望她健康、快乐、幸福,一直都有亲人、丈夫陪着,这就足够了。
说起来,再过几日,她就要见到祁麟端那位好表妹了呢。
可真是让人期待。
“胡说什么,我可听不得’死‘字,若是让你家世子爷听到了,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如今你可是双身子的人,都要做人娘亲了,可不许胡来。”
时倾拢了拢身上的衣裳,觉得有些热,就干脆又把外裳脱了下来,也不知道明明屋子里这般暖和,刚才为何会打喷嚏。
难不成有谁在惦记着自己?
时倾此刻可不知道远在淄城的秦敖心里所想,这几日她跟着苏意玩得乐不思蜀,把自己让胡姨娘她们去淄城伺候这事儿都暂且抛在了脑后,一心一意地要给襄阳王府的小小世子准备着将来的物什。
“我这些日子得了不少好东西,都是底下铺子里的人搜罗来的,就只等着你赶紧地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好让我的干儿子玩儿的。”
“改明儿我就让你抬到你的府上。“
信阳侯这辈子就只得时倾这么一个女儿,偌大的信阳侯府拥有的铺子可不少,不说信阳侯自己的私藏,还有信阳侯夫人生前的嫁妆,都是交到了时倾的手上。
不说富可敌国,说时倾是小富婆那是绝对不为过的。
细数整个京城里的千金小姐,除了备受家里宠爱的苏意,就算是宫里的公主,怕是都比不上时倾的钱袋子,用的物什都不见得有她的那般好。
要不然的话,在时倾没嫁给秦敖之前,也不会有那么多家踏破门槛,都想要替自家儿子求娶信阳侯府的小郡主。
即使她再如何优秀漂亮,在巨大的利益、权力面前,也只是锦上添花的添头罢了。
世人就是这般趋利。
听到时倾这话,苏意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可是知道自家好友手里好东西不少,随意漏点什么出来,怕是都要让京城的闺阁千金、贵妇人眼热不已。
苏意跟时倾的关系不一般,自然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一旦京城里出现了什么备受高门千金、妇人们追捧的时鲜东西,那必定是时倾手里的人放出来的。
凭着两人的关系,她可不会跟时倾客气,当下就高兴地道:“好呀,这话可是当着你干儿子的面说,可不能食言了,明早我就要见到那些稀奇玩意儿!”
“若是明早起来还见不到东西,我可是不依的!”
苏意的性子还有些像小孩子那般天真跳脱,最是喜欢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时倾说要给她府上送些玩意儿,最高兴的莫过于她自己了。
哪里还管先前时倾说过,这些东西是搜罗了将来给孩子玩儿的。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送到了襄阳王府,是给苏意的,还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时倾也是知道苏意这性子的,见她这般,禁不住打趣她:“看你这般,莫不是东西还没到我干儿子手上,就被他自个儿的亲娘给收进箱笼里独享了?”
“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孩子。”
苏意被时倾这话说得脸皮一热,只不过很快就心安理得下来,理直气壮地道:“这不是做娘亲的先给孩子把东西试一试,将来他从我肚子里出来了,我自会把他干娘给的东西送到他手上,莫不是你还担心我贪墨了孩子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苏意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脸上散发着即将为人母的慈爱温柔,看得时倾眼睛不由一缩,当下就立马做了个决定。
既要防患于未然,那就得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可不能吓着苏意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再过两日就是端王府老太君的寿辰,但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正是紧要关头,就别去赴宴了,到时人多杂乱闹哄哄的,没得被人冲撞了。”
“老太君素来善解人意,知道你有孕肯定高兴,自会体谅你的不便,到时我跟她老人家也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