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心连忙摆手,“哎~别,他们要找,也是找你,你是节目组导演,你最大,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瞧宋一心这着急撇清关系的小样,陈禹那个恨啊。
这厮完全忘了,小时候她尿床,他背锅,她贪玩上树掏鸟蛋摔断腿,他被双方父母打,她早恋被发现把他推出去顶包,害他三天下不来床,这些她是一点不提啊。
陈禹气得牙痒痒,最后只道:“小没良心的。”
宋一心吸完最后一口,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放心吧,有沈栗在,陆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她是真的没想到,陆斯北是陆家人这事。
当时沈栗已经晕过去,时间紧迫,她在海市还算有点人脉,想着要不要调艘船过来。
陆斯北说不用,他已经联系好人。
人过来的时候,宋一心认出,领头的那个正是现任陆家掌权人陆斯祁首席助理。
果然,有钱人无聊了,就喜欢下基层体验民间疾苦。
陈禹看着她,半信半疑,“真的?”
宋一心废话不多说,扭头就走。
*
海市医院。
沈栗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
左手手掌已经重新处理过,医生告知没什么大碍。
陆斯北静静看着女孩的睡颜。
脸颊上的红指印已经消退不少,明亮动人的眸子如今紧闭着,细密的羽睫落到上面,有着楚楚可怜的动人。
因为滴液里加了安神的药,沈栗睡得很沉,甚至小小声打着鼾。
知道女孩正陷入深度睡眠,不会轻易醒来,可听到动静,陆斯北还是轻轻皱起了眉心。
“小声点。”
病房门口,小钱愣在原地,不敢开口回答,只是点点头,很轻,又转身把门关好,没有声音的那种,这才小步踱到病床前。
陆斯北又待了一会儿,留下一句“她醒了,给我打电话”。
然后走了。
小钱看着重新阖上的门,囔囔道:“……我没有您的联系方式。”
算了。
沈栗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坦不少。
头不晕了,心跳不快了,人也精神了。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一睁眼。
“妈呀!”
眼前这个大肿眼泡,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