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两个人杀了过来,被苏沐与那少年一刀一个解决了。
风沙漫天,遮天蔽日,看不清路途,他怕迷路不敢独行离去,只好看着他们厮杀。
忽然听到几声女人惊恐的尖叫,昏黄的风沙中看到几个奴隶女被捅死,两个人专门来杀奴隶,片刻功夫就几乎全部杀死。
苏沐皱了皱眉,他是有些看不惯别人杀手无寸铁之人。
但他没有过去混战,因为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人。
所以只是在周遭游荡,谁攻击他他便还击。
这种打法无疑是吃亏的,首先就失去了先机,给了对方足够的反应。
就在他对付一个虬髯大汉时,背后忽然刺来一支冷剑。
粉衣少女一直注视着古小树的身后,从那柄剑悄悄刺来那一刻她就奋不顾身冲了过去。
长剑在她左肩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剑尖随之偏转了几分,恰好插进苏沐的胳肢窝。
苏沐看着少女的痛楚表情以为她受了重伤,他总是授之以恩,却从未偿之以情,凡是对他好的人,尤其是想眼前少女这样真正对他好的人,他都会无比的珍惜,如果她死在那人剑下,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一刀格挡,一刀挑刺,将那人划膛剖腹。
他为少女敷上药,小心的包扎好,道:“我一定会带你活着出去。”
少女感受他的关怀,心中快慰立刻掩盖了伤痛。
时间在悄悄流逝,战斗在快速明朗。
夜已深沉,风沙渐息,墨青色的天空没有光,却仍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浸透沙漠的一层血迹。
苏沐与首领站在一处,看着满地的尸体,悲愤不语。
出沙漠前,苏沐拿出二百两面额的银票买粉衣少女,首领感激他相助之恩,执意分文不取。
苏沐的战斗出发点不是为了他,不愿领这个情,争执之后按成本价一百两成交。
出了沙漠,苏沐在湖州与只剩一个光杆首领的驼队分离。
他带出的那个小男孩惦记家中的妹妹,与恩人一番泪别,也早早的离去了。
只剩下那个粉衣少女了。
他对她道:“你自由了。回家吧。”
少女望着远处村庄的袅袅炊烟。哀伤的道:“主人。我不知道家在哪了。”
苏沐道:“别叫我主人。你不是才被拐一个月吗?”
少女道:“主人,情况很复杂的,我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我们家搬家的时候我走丢了。”
苏沐道:“这不说的挺清楚的吗,他们搬哪了?”
少女道:“我不知道,好像是东海吧。”
苏沐不信,道:“什么叫好像,东海那么大,搬家前大人没告诉你搬哪儿?”
少女带着哭腔道:“早先就说要搬家。耽搁了一年,年前说过一次,我给忘了。”
苏沐犯难,道:“这样吧,你跟着我为我读书,每月一两银子。一年后你拿着这笔工钱去找你家人。”
少女道:“你现在带着我去找我家人好吗?我爹会重重酬谢你的。”
苏沐道:“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没空给你找家。”
少女为难的皱了皱鼻子,心虚的仰望着他:“主人,我多为你做些事。你每月给我十两好不好?”
苏沐干咳一声,人五人六的背着手道:“从今往后你要学会一件事。对我的话有异议的话可以沉默,也可以离开。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