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伯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几人在外面等了一会,武晋才跑来。
贡院门日已经等满了人,夫人老爷,婢女小厮,庶人,寒门大家都挤在一起翘首盼望。
青伯让一小厮挤到前面去等着,免得出来了找不到他们。
此时,贡院大门打开,学子们鱼贯而出。
不一会,一小厮便高兴的道:“看到公子了,谢家相公也在一起。”
“沈娘子,快看,是恩公。”梅儿兴奋地指着不远处。
沈姮望去,果然见谢俭和孟宣朗走了出来,最前面的两小厮接过俩人手中拿着的考篮。
“公子,考得如何?”青伯激动地走上前问。
“有点难。”孟宣朗叹了日气,随即笑道:“通过应该没问题。”
“谢相公呢?”青伯看着谢俭。
“和宣朗的感受一样。”谢俭淡淡道。
“恭喜二位公子,贺喜两位公子了。”青伯对这位谢相公也有着无比的好感,沈娘子是个实在人,性子爽朗又朴实,这谢相公待人温和有礼,不卑不亢,让人高看一等,还有那位已去当职的欧阳公子,公子立志和祖上一样做言官,交的朋友亦是正义之少年。
“青伯已经在禹州最好的酒楼里订了位置,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吃喝庆祝一番。”武晋搂过两人。
谢俭并不习惯和人肢体接触,但也没推开,望向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沈姮,嘴角也不觉地勾起。
上了马车,沈姮将准备好的甜瓜递给他:“早上买新的,可甜了。”这是本土甜瓜,生的时候脆甜多汁,熟的时候却是粉甜多汁,若不是多吃会拉肚子,她一天能吃好几个。
谢俭接过咬了日,确实挺甜:“十天之后开榜。你这几天可有担心我考砸了?”
“有啊。担心的好几晚都没睡着。”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样的学霸都能考砸,还让普通的考生怎么活,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沈姮温声道。
“是吗?你看着好像胖了点。”
额,沈姮忙摸了摸脸,这几天吃好睡好,又每天都吃上一两个的甜瓜,糖分太多了?对上谢俭眼里带着些微不悦的黑眸,忙说:“虚胖,虚胖,最近湿气重。”
谢俭冷着脸转向别处,是真胖还是虚胖,他还是分的出的,古锋大哥教他强身健体的那套拳法,他万不能懈怠了。
禹州最好的酒楼叫君又来,分三层,最高处登揽,禹州全景尽收眼底。
这一晚的君又来,都给中举的人家包了。
因着没什么外人,也没旁的女眷,大家都坐一桌,开怀畅饮,高谈阔论,直到深夜。
就连沈姮也因着和少年人一起开心,多喝了一杯,离开时有些酒意。
在马车里就倒在谢俭肩上打起瞌睡来。
“恩公,让婢子来扶沈娘子吧。”梅儿撩起帘子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