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有朋友来说事情,便于外面,多待了几分钟,不是故意放开酥酥。”男人虽不知,少年为何突然哭泣,但他的担忧,不减分毫。
阳光温暖,耐心的安慰细哄,抚去眼泪。
沈怀苏情绪缓和下来,不由分说的,直直往男人腿上爬:“不许、不许留我一个。”哭哑的嗓子涩疼难耐,少年断断续续的开口命令。
宫墨寒伸手托住对方的腿弯,将人稳稳地抱到腿上,轻声说:“以后不会如此了,做什么都会带着酥酥。”
他耷拉半截眼皮,对少年的依赖黏人,很受用,一边拍打对方的后背,帮忙顺气,一边问:“做什么噩梦了么?哭得稀里哗啦。”
“我,我梦见,梦见老宅,夜里骤然出现爆炸事故,大家,大家皆出了事情……”沈怀苏谈起方才做过的噩梦,不受控制地,又哭起来。
“让我们酥酥受惊了。”宫墨寒心头一紧,状似自然,安慰道,“不怕,梦是假的,和现实完全相反。”他思索,该如何绕开话题。
“可、可,我看到,你出了事情,你把我从失了火的房子里推出来,说,让我忘了你,让我找更好的人,过一辈子。”少年憋屈的厉害。
宫墨寒听下去,神经一敲,不经意问道:“酥酥有没有看清,那间房子,长什么样子?”
他有些心慌,也有些期待,渴望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也渴望听到,截然相反的回答。
情绪复杂,见少年认真回忆,他竟怕了。
沈怀苏,执着于梦中的画面,顿了一下,神色不明地看向男人,说道:“是一座老旧的欧式建筑,那个房间,离餐厅很近,直面花园,好像是……好像是,在二楼,在走廊拐角处。”
描述细致,宫墨寒瞳孔震动,绷直身体。
少年察觉对方的变化,不解问道:“梦,都是假的,是和现实,完全相反的,对吗?”
明明是自己说出口的话,此刻,却无法使自己信服。酥酥所描诉的一切,均和自己原先的打算,是一致的。
穆家老宅内,被穆司羽提前做好准备,多处地方,被装上小少爷做出的易燃易爆产品。
如若老主母偏激不听劝诫,他们一行人,大概率会被暗算,到时候,九死一生,少年的安危,比自己的命,重要得多。
宫墨寒,本先的预想,是闹到最后,不得不启用易燃易爆的产品时,想办法,把少年推出去,让少年,找个更好的人,过一辈子。
但不曾想,事情尚未发生,便被梦见了。
“墨寒?”沈怀苏看对方不回话,不知所措的挽救道,“是不是我无理取闹,因为一个梦,就冲着你,乱发脾气,还哭成这个样子……”
声音减弱,委屈夹杂着愧疚,惹人心疼。
“酥酥没有无理取闹,也没有乱发脾气。”宫墨寒恍然回神,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出于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才会难过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