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出来?”驾车的男人,闻言脸色难看,出门前,他的予予正温柔地冲他笑,美人在怀,哪个占有欲强的,真心舍得离开?
“怎么?真出事了?”宫墨寒挑眉,斜眼打量穆司卿的神态,颇有兴致的直身,坐端正。
男人呼口气,停车等红绿灯,不耐道:“听他的语气,不像是违法犯罪的事,估计,是他养的金丝雀,出什么情况了。”
穆司卿很了解自己的弟弟,猜测是弟弟和宁易洋之间,出了差池,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一时半会,预料不到。
宫墨寒撇嘴,大失所望的重新靠近椅背,吊儿郎当道:“你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他们的感情,你插什么手?拉我来干嘛?”
感情上的事,哪是说管就能管?更何况,他们这一圈人,没一个正常的,全是些偏执、病娇、占有欲可怕的。
穆司卿朝副驾驶座,睨一眼,冷淡道:“那小画家再喜欢穆司羽,也是以前没失忆时候的事情,现在忘得干净,怕穆司羽把人玩死了。”
玩人玩出命,不值当,且颇为丢人现眼。
“哦,惦记着我从前学医,抓我来当免费劳动力呢。”宫墨寒自嘲,“不严重的伤口,穆司羽自己就能处理了,他搞不定的,到我手里,也只能是个死人,回天乏力,别无他法。”
“知道。”穆司卿转动方向盘,于小路,行驶到最高马力,“但没指望你处理皮肉伤。”
穆司羽没把人送医院,就证明没让人缺胳膊少腿,皮肉伤不至于严重到救不回来。
“哦,惦记我的心理师职位呢。”宫墨寒怔愣片刻,反应过来,更吊儿郎当的玩手机。
以前,宫家少爷的本职,是学医的,后继承家业,老实从商几年;前些年,沈怀苏突然离开,宫家少爷思想发生变化,转行考取心理师职位,做起心理师。
要说有用,确实有用,起码学会理解自己的情感心理,把酥酥哄回来了,要说没用,也确实没用,那三瓜两枣的,少爷看不上。
穆司卿惦记这事,想找机会,让宫墨寒,为穆司羽,做初步的心理开解纠正。
但事情繁多,拖了又拖,直到现在,才让弟弟接受继续配合治疗,没想到,准备把弟弟送出国之前,竟大半夜出意料之外的事。
穆司卿敛眸,停车,领发小兼好友,往临江边郊的某一栋三层居民楼走去,提醒道:
“屋子里有很多仿真标本,吓到也不能大喊大叫。另外,屋里的东西,别乱碰,穆司羽时不时的,会往屋子内,涂乱七八糟的东西。”
宫墨寒无奈耸肩,反驳道:“开什么玩笑,我好歹以前也是学医的,能被吓得大喊大叫?”
“拭目以待。”穆司羽勾唇浅笑,自窗台花盆土里扒出一个分装袋,袋内,是两把钥匙。
取出一把,淡定自若的开门;方才信誓旦旦地宫墨寒,极大的“握-草”一声,呆住两秒。
“他挺‘心灵手巧’哈。”虽略讽刺,但不得不承认,屋内的各种仿真器官、肢体,做的十分逼真,凑近看,有些用电子设备,营造跳动的鲜活感,“他该不会,把时间全放这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