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暴利的买卖。
司机也要吃饭,愣了愣,见少年已经毫无防备的掏出一扎百元大钞,要递给自己:“使不得使不得,快收起来!”司机脸色大变。
稍微凑近少年,提醒道:“你个小娃娃,得知道,在外地,财不外露。看你风吹一倒的瘦弱样子,被人惦记上钱财,你跑都没地跑!”
陌生人的一番好意,使宋知予心头暖暖。
他温温柔柔的,一句句应下来,把对方的话记在心里,同时,抱紧背包,拎紧行李箱。
老式三轮车的小棚子,并不防寒,夜里的秋风一吹,呼扇响个不停,四面八方,都透进冷意,怎么挡都挡不住,蜷缩身子,仍很冷。
“再坚持坚持哈,再有三个小时,就能到地方了嘞。”司机见少年脸色惨白,精神头,差到极致,中途买了药,把军大衣分给少年。
“好、谢谢师傅。”药物和军大衣,对宋知予用处不大,他头疼得快炸开,难受地想死。
浑身冷得要没知觉,一阵阵反胃,让他躲进小角落,蜷缩身子,止不住的有些翻白眼。
司机怕少年出事,怕自己车上,出人命,加快速度,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抵达清平。
宋知予胡乱塞了钱,摇摇晃晃,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湿哒哒泥巴路,朝村子行走。
可他忘记了,清平发展落后,连一个智能手机都没有的地方,怎可能有夜宿旅馆?
意识不清的前行一段,走到某一个路口的时候,少年忍不住身体的虚弱,直直倒地。
昏迷之前,他好像瞧见,有人从远处,骑一辆自行车,朝自己的方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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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清平村回归宁静,村子上,一个年轻人,行上唯一的,通往外地的泥巴路。
自行车有些生锈,还是父辈买下来,传到他这里的,骑起来吱吱呀呀,噪声可不小。
但这是这个村子,为数不多的交通工具。
景迟,凌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骑车去村口挖点野菜,可泥巴路没有路灯,视线模模糊糊,他骤然卡了车轮,狠狠摔到地上。
“嗯…”他闷哼一声,几不可察地皱眉,爬起来检查自行车,见自行车是沾了泥巴,没有什么损坏,他才放下心,去看路上的东西。
不看还好,一看,他就愣住了——
卡自己车轮的,是个干瘪,不大的背包,款式很新、很潮流,绝对不是这边能见到的好东西,他之前还在大城市的时候,才见过这。
景迟蹙眉,警惕起来,往四周搜寻,没见到豪车,见到几串三轮车,轮子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