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增添更多的坏影响,倒不如不见面,任现在尴尬的关系平静下去。
离硕这般想着,脸色却是越来越沉。
他的脸色,简直要比锅底的黑炭,都要黑上好几倍了。
小酒馆的店长和服务员,见状更加恐慌,他们一个个的低垂眉眼,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们浑身上下的冷汗,已经沾湿了他们的工作服,他们浑身上下的肢体,也已经开始发抖。
无疑是怕到了极致。
他们是那么渴望,在此时此刻,可以有人去救一救他们。
他们是那么期许,竹先生可以赶紧出现,拯救他们一下。
可是他们心中又无比的清楚,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要了,就可以顺利实现的。
现实与骨感之间,他们一时间,竟然无法轻易做出一个良好的选择。
这种诡异地氛围,持续了好一阵。
直到,离硕接到来自穆司卿的电话,空气中尴尬地气氛,才终于有所缓解。
“小叔叔,我刚听说您也来管城四环了,不知道您现在是在哪里?”
“不去我去接您?”
穆司卿一番明知故问,明显的在敷衍、在客套。
离硕哪怕因为没有见到竹子书而感到不爽,也仍旧听出穆司卿的随意。
他嗤笑一声,打趣道:“还以为你一门心思,都扑到人漂亮少年身上了。”
“你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起我这个叔叔,也是实属不易。”
“照你这副德行,哪天扑在人肚皮上再也起不来,我也不会觉得有丝毫意外可言。”
离硕自小在海外长大,他身边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其中有正经的人,当然也有不正经的。
加上离家所处的地区,大多数人说话都比较开放,比较直白,所以,有些时候,不太了解离硕的人,完全想象不到,有一天,竟然还能从离硕嘴里,听到一些不着调的厉害的话。
穆司卿同这位叔叔,虽说见面的次数,从成年以后,就变得很少,但他对这位叔叔的印象,还是蛮深的。
关于对方不着调的样子,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再加上,他们两个人,同为家族里面的长子,一来二去的,倒让他们两个之间,有了一种诡异的“忘年交”即视感。
所以,有些时候,穆司卿对离硕说话,并不带着多少对于长辈的尊敬,反倒将对方当成一个,年龄差不多少的“好兄弟”。
离硕倒也从不怎么在意辈分什么的,反正,穆家再厉害,也始终没有他的辈分大。
这般下来,敢那么直白白怼他、敷衍他的人,只有穆司卿一个了。
离硕还算高看穆司卿一眼。
但在他听到穆司卿回话的下一秒,他差点把后槽牙都给咬碎了。
他只听,穆司卿开口道:“若说我对予予,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