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故安左右看了看,走过去把传音符拿起来。
是尉迟峥给他的。
要他务必拿到黄粱枕,否则就跟他撕破脸,也别怪他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抖出去。
时故安面无表情的听完,看那张符纸在自己手里化为点点光芒。
拿到黄粱枕谈何容易。
且不说那黄粱枕被墨歇长老安放在满是结界的云海峰,就算是他成功拿到了,那阡陵宗怎么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时故安死死咬着牙,面色阴沉。
师尊怎么还不回来。
顾长河也是。
时故安攥着拳头,任凭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师尊再不回来的话,他可就装不下去了。
那些弟子的话他听的一点都不高兴。
他也不喜欢师尊和顾长河那个家伙在一起。
他承认他对沈宴清产生了他不该有的心思。
他是个禽兽,他是个畜生。
他对沈宴清又爱又恨。
……
时故安思量再三,还是去了沈宴清的竹坞。
师尊没有对他设结界,常先鼓还在原处,他轻而易举就拿到手。
景行渊也察觉到了,惊的从地上坐起:“是你?”
时故安淡淡的“嗯”了一声,顿了顿道:“我需要你帮我。”
景行渊抬手撩了把银白色的长发,深紫色的眸子越发魅惑,闪烁着奕奕的光芒:“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虽然这家伙没有上一次那个兼具灵力和魔气的人厉害,但在这个情况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景行渊眯起双眸,淡定又缓慢的站起身,一副懒散的表情。
景行渊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神色寡淡:“把手放上去,注入灵力。”
时故安却收了手,有些不放心道:“滴血为誓。”
景行渊挑挑眉,不过也答应了,当即咬破手指滴下一滴血。
时故安也把指尖咬破,把血滴在常先鼓上。
直到二人的血融在一起,时故安这才放心下来向常先鼓内注入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