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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你是说5月2日半夜？&rdo;

&ldo;对，大概凌晨两点左右。那是李英杰的邻居说的。那天晚上，她出门时，在街上碰到李英杰，两人还在路边说过话。她说，当时李英杰穿着运动装，走路很匆忙，她问李英杰，这么晚到哪里？李英杰说，他去朋友家拿一本书，他白天去朋友家，没人在。&rdo;

5确认身份（11）

&ldo;你的意思是，他说的那位朋友，很可能就是詹丽琳？&rdo;

刘易笑了笑。

&ldo;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后来我调查到，他有位朋友第二天要出国，而那位朋友在一个月前，曾经借给李英杰一本书，那是一本关于佛教的书，对方也是个佛教徒。李英杰曾经答应5月3日早上在他登机之前，把书交到他手上，但直到他登上飞机，那本书也没还给他。后来他才知道李英杰已经死了，当然那是两个多月以后了。&rdo;

&ldo;刘小姐，你说的这些非常重要。你有没有告诉过办案警察？&rdo;

&ldo;我没说。&rdo;刘易沉默了片刻才回答，&ldo;因为我开始调查这案子的时候，已经是2004年了，这案子好像完全被丢在了一边，听说当初的主办警察已经得病死了，我也不知道该找谁说这案子的事，而且我第二次再去找那个半夜跟李英杰说话的证人时，她已经搬走了。也难怪她不肯作证。她白天在公司当小出纳，晚上在一家色情场所作色情按摩，她当然不希望警察找上门。至于那位借书给李英杰的朋友，他去美国后不久就查出患了癌症，他是第二年夏天死的。我所知道的这些都是他跟李英杰一个共同的朋友告诉我的，这个人后来我就没联系过。&rdo;

&ldo;可以给我他的电话吗？&rdo;谷平问道。

刘易显得有些为难。

&ldo;那……我得找找了，很多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等我找到后，再告诉你吧。&rdo;

看来她把握不大。谷平心想。

&ldo;那么，刘小姐，你有没有把刚才说的这些告诉卓小南？&rdo;谷平继续问道。

&ldo;当然。她还告诉我，她找到一块头骨，很可能就是李英杰的。当时，我真是被她吓了一大跳。&rdo;

&ldo;你们在什么地方见的面？&rdo;

&ldo;她来见过我两次，第一次是在咖啡馆，第二次，是在女子浴室。那次我们整个交谈过程都是在桑拿房里进行的。&rdo;刘易笑道，&ldo;那是她选的地方，她坚持要在那里。她说只有在那种地方才有可能不被人跟踪或监视。我感觉她的精神很紧张。她说有人在追杀她。&rdo;电话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刘易说了一声&ldo;稍等&rdo;，就离开了电话，两分钟后，她的声音才重新回来。

&ldo;对不起，孩子比较闹。&rdo;她抱歉地说。

&ldo;没关系，是我打扰你了。&rdo;谷平觉得跟一个看孩子的主妇说话真是一种煎熬，他很想快点结束谈话，于是加快了语速，&ldo;刘小姐，你们第二次见面时，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查到哪一步了？&rdo;

孩子又哭了。

&ldo;抱歉。&rdo;刘易匆忙地说，&ldo;我听她谈起，那件案子好像跟她工作过的旅游公司有关。第一次见面时，她说她准备去那家公司的档案室查一下九年前的大事记。&rdo;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下来，谷平猜想她可能又去哄孩子了，便悄声对身边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章云海说：&ldo;她去查过你们公司2001年的大事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