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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装饰物？&rdo;黎江没听明白。

&ldo;她没看见底下的尸骨，她把表面的所有骨头都当成了犀牛的骨头。犀牛表面的骨头很零碎。我刚刚已经通通拣出来放进那边的袋子里了，那里面还混有泥沙和犀牛的碎骨。她很可能来过第二次，从表面拣了碎骨后，自己回家拼出了头颅。李英杰的另一半脑袋，大概都在那儿。&rdo;

谷平朝法医车望去，anny和另一个实习生正往车上搬运黑色的尸骨袋。

&ldo;既然她又来过一次，为什么她没发现犀牛骨头下面的人体尸骨？&rdo;黎江问道。

&ldo;犀牛骨头下面铺了一层泥。如果没有挖开这层泥的话，我们也不会发现那具尸体。&rdo;谷平道。

他们三人一起走上墓穴旁边的小径。

&ldo;你说犀牛骨头的底下是一层泥？&rdo;黎江加重语气问道。

谷平点了点头。

&ldo;奇怪，凶手为什么不把李英杰的骨头跟那具尸体埋在一起？&rdo;黎江道。

&ldo;假如死者不是詹丽琳的话，可能连凶手都不知道犀牛骨头下面还有人。&rdo;谷平一边脱手套，一边回答他，&ldo;还有另外两种可能，一，凶手在不同的地方杀了人后，分不同的时段处理尸体，二，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处理了尸骨。&rdo;

&ldo;我没明白你的意思。&rdo;黎江道。

谷平在原地站定，回头看着他，说道：

&ldo;假设，那具尸体就是詹丽琳，凶手很可能先杀了詹丽琳，把尸体埋好后。过了几天，再杀了李英杰，接着，又将李英杰的头颅带到这里埋好。不过老实说，我认为这种可能不大啦。&rdo;谷平道，他看见anny和实习生上了法医车，anny在向他们挥手告别，谷平也朝她挥了挥手。

&ldo;你废话真多。&rdo;等他跟anny告完别，黎江不耐烦地说，&ldo;什么叫可能不大？你说明白点。&rdo;

&ldo;颅骨都碎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凶手杀人的时候，李英杰的头应该还不是一个骷髅吧？&rdo;

&ldo;那当然。&rdo;

&ldo;他是不可能把一个人头敲成碎片的，他没这能力，也没这必要‐‐当然，他曾经试图焚烧过，但可能是怕被发现，后来他又改变了主意。总之，他把头颅埋下去的时候，它应该还是一个头，一个相对完整的，有头发有神经，有血有肉的头。&rdo;

&ldo;没错。&rdo;

&ldo;那现在怎么会变成碎片的？&rdo;

黎江眼睛一亮，&ldo;你是说头颅是从别的地方移过来的？&rdo;

&ldo;肯定。&rdo;谷平点头道，&ldo;头颅很可能是在移动的过程中被弄碎的，所以，移动的时候，它应该已经是一个骷髅了。一般从人头变成骷髅大概需要三到四年，所以，移动头颅的时间，应该是在2004年以后。&rdo;

&ldo;你看这个人会不会是凶手？&rdo;黎江问道。

&ldo;也许吧。这就是你该去弄清的了。&rdo;

黎江想了一会儿，道：&ldo;凶手一定是先把头颅埋在别的地方，后来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使他觉得那地方不安全，于是他又将它移到了犀牛棺材里。为了掩人耳目，在埋下头颅之前，他把它敲成了碎片。不过，他搞这么大动静，难道不会被发现吗？&rdo;

&ldo;这地方平时没什么人来。&rdo;章云海在旁边插了一句。

谷平回身指着犀牛墓穴的区域在空中画了个圈，&ldo;在那块区域的上方搭一个蓬，免得日晒雨淋。&rdo;

&ldo;你想干吗？&rdo;

&ldo;我要让anny他们在这个区域找一找碎骨。&rdo;

&ldo;ok。&rdo;黎江拿出手机吩咐了一番，等他打完电话，他带着揶揄的口气问道，&ldo;还有什么吩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