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寒爷显然因为她的昏迷陷入深深自责,
他温柔地抚过苗欣的发,
像做出某种重大决定般,突然站起来,
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包崭新的输液器换上,
然后,
在苗欣的不知所谓中,
蹲下。身,执起她的手,
准确无误地给苗欣挂好了液体。
从寒爷去拿输液器,到他近似于教科书般规范地操作完成,
仅用了二十秒,
苗欣连疼痛都没感觉到,
温润的营养液,已缓缓流进了她的血管里。
寒爷忙完后,一转身,
便见苗欣瞪着溜圆的大眼睛,
像看见鬼似的,直勾勾瞪着他。
“怎么?”他走过来,微笑着勾下头,用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苗欣:“……”
没听见苗欣的回答,
甚至苗欣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寒爷微微蹙了下眉:“这是,
一提上裤子,
就得失忆症了?
还是,
吃干抹净,
打算装失忆,不认账?”
“我没有!”苗欣急急辩解。
声音喊出来,
她才发现,
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几乎都不能说话了。
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万分窘迫地转开视线:“我……我就是,
寒爷,
你,什么时候学会输液的?”
“刚才!”
“嗯?”
“大哥一连给你扎了七针都没扎上,
只要不是只猪,
谁在旁边看着他的操作,
都学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