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萧北宸在这里,她不敢哭,也不敢悲切,生怕自己太过火,会惹的主子不快。
如今只有她一人了,她才敢小声哭出来。
月湖进来时,看到楚渺儿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心疼之余,也跟着红了眼眶。
“渺儿,这是张太医方才开的药,快喝了吧,一会该凉了。”
楚渺儿抬起头,眼眸红肿。
看着月湖手里的药,她抿紧嘴唇,睫毛颤了几下。
最终还是抬起左手,捧着药碗,如数喝了下去。
太苦了。
却比不得她心里苦。
这会只有她和月湖,楚渺儿才将自己耿耿于怀的话问了出来。
“我昨日听见有人在我屋外路过时议论,说伤了我手的人,是牡丹的亲哥哥?他,他要为牡丹报仇,是吗?”
月湖脸色一白,急忙掩盖:“哪有的事,别胡思乱想了。”
看见月湖欲盖弥彰,楚渺儿心里就有了答案。
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为何自己那日就那么倔强,不肯将这个机会让给牡丹。
还活生生的逼死了她。
如果她退一步,会不会牡丹就不会死了…
她的手也不会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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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内,倒是不止太子一人在,还有寒王。
寒王在暖阁内到处转悠,啧啧嘴说:“皇兄,看来二哥藏了不少宝贝,这里一件一物都价值连城!改明儿顺走一个,他估计都不知道。”
太子扯唇,端起茶盏品了一口:“他每日都会派人清点的,若是少了,追到宫里也会讨回来。”
“这么抠?”寒王不可思议:“怪不得他从不允许我进暖阁。”
萧北宸到时,就听到寒王“密谋”偷他的东西。
平日里他虽性子冷,却也会吓唬他几句逗趣,如今却是没有心情了。
看到萧北宸冷着脸走进来,一副郁闷极深的模样。
太子放下茶盏询问:“来的这么迟,发生何事了?”
“没事。”
太子慢悠悠的说:“今日来的时候,听说楚姑娘受伤了,是因为此事烦心?”
萧北宸目光看去,沉默片刻,也算是默认了。
太子嘴唇轻扯,自幼萧北宸便是如此,只要心里不痛快,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也唯有他这个兄长,能猜透几分。
寒王好奇不已:“什么楚姑娘?是二哥大婚那日,当众献舞的那个美娇娘?我倒是觉得那个美娇娘还真是不错,她…”
太子拿起手边的一个玉石,递给了寒王。
寒王成功停住了嘴边话,眼睛一亮。
太子卷起嘴角:“北宸暖阁里珍藏的西域极品玉石,送给你了。”
萧北宸眉头一皱。
寒王立刻收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喝茶。
太子低笑,随后才正色说:“孤派去的探子暗中回禀,齐国公手里拦截了一份军报。”
“什么军报?”
萧北宸拧眉,重新倒了茶水,第一杯便递给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