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玉佩多官拥,宝髻云鬟众女排。鸳鸯掌扇遮銮驾,翡翠珠帘影凤钗。
远看只觉唐僧器宇轩昂,凑近再瞧,却见他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
簪云心欢意美,愈发大胆。双手搂紧陈玄奘的臂弯,拽着他上了车辇。
陈玄奘耳红面赤,羞答答的不敢抬头。半推半就,随那簪云公主上了车辇。
“御弟哥哥,你怎如此害羞?你我是要匹配夫妻的,不必这般见外。”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陈玄奘悄悄瞥了簪云一眼。见她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乱了心神。
说什么昭君美貌,西施容艳。簪云公主艳压貂蝉,赛过西施。
陈玄奘呼吸急促,慌忙别过头去。念了声佛号,闭紧双目,念佛经稳住心神。
车辇摇晃,慢悠悠驶过长街。城中百姓争先观看。却见昔日女王,如今的公主,同那长老并肩而坐。
一个花容月貌,一个貌比潘安,众人皆赞,好一对金童玉女。
“长老莫怕!”十指交缠,簪云附在陈玄奘耳边,柔声说:“做我的驸马,只需安享荣华富贵。”
“施主自重。”陈玄奘抽出手,双手合十,垂眸说道:“贫僧,贫僧……”
“嘘!”簪云伸手捂住他的嘴,娇嗔说道:“你的大名,本宫早有耳闻。
今日得见,乃是天定良缘。你若再说那些扫兴之言,我,我就不理你了……”
陈玄奘叫苦不迭。眼前这女子若是妖精,悟空一棒子便可解他困境。偏偏她是个凡人,还是娇滴滴的女子。
打不得,骂不得。态度软些,她得寸进尺。态度强硬些,她又要哭哭啼啼。这可如何是好?
“嘿嘿……”金头揭谛憨笑两声,叫道:“这位公主有些意思,瞧她那模样,是动了情。”
“你还笑的出来?”李丙怒目圆瞪,提醒道:“女儿国只有一位女王,簪云公主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金头揭谛打了个哈欠,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应道:“慌什么?哪一难不出差错?”
“啧。”值时功曹刘洪眼睛一转,问道:“唐三藏尚未见到女王便出了差错,我等谁输谁赢?”
“自然是我赢。”
“我不服,他尚未入宫,应当算我赢。”
“呸!你脸皮怎这般厚?”
“……”
车辇吱吱呀呀驶进皇宫。
“公主。”
秦将军在宫门外等候,见车辇回还,立刻凑上去。
“陛下有令,命公主前去相见,有要事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