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江市,使团大营。
赢流枫舞和苏灿终于与路寒一行人汇合。
赢流枫舞和苏灿如饿死鬼一般,风卷残云般吃完餐厅里的早餐。
苏灿满意地拍了拍肚子,问道:“袭击使团的人,问出什么没?”
路寒回答:“没有,他只说是侯礼谢的人。但我和小慕长官觉得是巴洛特想嫁祸侯礼谢。”
苏灿微微皱眉,说:“应该就是巴洛特嫁祸。可这么简单,巴洛特不怕我们一眼识破?”
慕云山接过话:“当时袭击者似乎没打算击杀枫舞小姐。”
听慕云山说完,苏灿似乎抓到头绪,问:“袭击使团,不是为刺杀枫舞小姐,那为了什么?”
路寒声音冰冷:“杀你。巴洛特需要时间应对裁撤,暂时不敢直面陛下天威。所以杀了你,留下枫舞小姐,嫁祸侯礼谢,转移矛盾。”
苏灿瞬间明白,接着说:“然后放出消息,说侯家袭击使团。”
“到这一步,所有的贵族老爷,眼睛都盯在西部了。陛下无路可走,侯礼谢也无路可走。”
慕云山缓缓吐出五个字:“逼反侯礼谢。”
餐厅内三人沉默。虽大致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一时都没合适应对方法。
良久,路寒呼出一口浊气,缓缓说:“今晚侯府举办的溪山皇后接风宴,我们拒了吧。现阶段,维稳为主。”
苏灿思索后摇头:“于理,溪山皇后接风宴近乎国礼,整个朗江市只有枫舞小姐身份对等。”
“于情,侯家先祖誓死保卫帝国数百年,还是该给这个古老家族一次体面的谢幕。”
慕云山点头:“我赞成苏灿的想法。”
做出决定后,苏灿笑着说:“二位,今晚必定是场恶战,各自保重!”
路寒和慕云山也拱手回应:“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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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侯府在灯光映照下金碧辉煌。其门前热闹非凡,门庭若市。
在朗江市,那些有头有脸、颇具影响力的人物,纷纷前来参加侯府举办的奢华晚宴。
接近凌晨,侯礼谢拉着赢流枫舞垂泪:“枫舞啊,这么些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了。侯叔叔上次见你才这么高。”说着,侯礼谢在胸口随意比划了一下。
赢流枫舞皮笑肉不笑,缓缓回答:“多谢侯长官盛情款待。我这便先行回营地了。”
说完,赢流枫舞没给侯礼谢接话机会,转身径直登上马车。
当赢流枫舞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侯礼谢原本带笑与温和的眼神瞬间冰冷。
他面无表情转头看向身旁不远处的刘杨,微微点头。
刘杨心领神会,当即双手抱拳向侯礼谢行礼,随后迅速没入夜色。
而这一切看似隐秘的举动,被街对面一座二层小楼之上的苏灿尽收眼底。
此刻,苏灿藏身黑暗,借着微弱月光,可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刘杨离开后,苏灿轻轻一跃,悄然融入茫茫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与此同时,赢流枫舞的车队在朗江市中央大道上徐徐前行。车轮滚动声在寂静夜晚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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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中央大道一反常态,往日熙熙攘攘的景象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氛围,连道路两旁的青楼都已关门。整条大街空荡荡,只有这支车队孤独行驶。
路寒和慕云山走在车队最前端,神情严肃,极为警惕地观察四周建筑。
白晓、钟彪以及史蒂夫三人,环绕在赢流枫舞的马车周边,时刻保持高度警觉,确保马车及赢流枫舞安全。
车队缓缓行至市政大楼时,突然,一支车弩带着尖锐呼啸,迅猛破空而来。
那弩箭飞速射来,瞬间将一名卫队士兵钉在地上。士兵遭受重创,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路寒拔出马刀,大喊:“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