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立刻无辜地摊了摊手:“天地良心!我只是在进行必要的食材预处理。”
他随即兴致勃勃地指向眼前被泰坦僵尸猪人像拎着待宰火鸡般提吊着的682,“喏,就是这只大家伙。我需要把它解剖了,做成方便储存的口粮储备。
你的任务是记住每一个步骤——这很重要,关系到我们未来的伙食质量。”
薇薇安冰冷的视线如同手术刀般扫过682布满坚韧鳞片的身躯。
那眼神与其说在看食材,不如说在看一块需要分类的垃圾。
她微微颔首,算是应承下来,动作优雅得像是在确认下午茶的菜单
束缚感骤然减轻。
682发现自己从被巨掌死死攥压的状态,变成了被几根粗壮如钢缆的手指捏着脑袋,大字张开,悬吊着的状态。
墨染轻盈地落回地面,走到它面前,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拍了拍它那因愤怒和屈辱而紧绷的腹鳞。
“啧啧,这肉质,紧实有弹性!”墨染像在菜市场挑选上等五花肉般点评着,完全无视了682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幽绿竖瞳。
682巨大的头颅微微转动,冰冷的竖瞳死死盯着墨染,一种极其不祥的冰冷预感,缠绕上它的脊椎。
然而,它还没来得及发出警告性的嘶鸣,就看到墨染慢条斯理地掏出了一顶东西——
一顶纯白色,上面还用歪歪扭扭的字体绣着“做人”的厨师小高帽!
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正了正帽檐。
这一刻,仿佛某个以精致人肉料理闻名的食人魔医生附体。
墨染周身的气质陡然一变,变得专注、精准,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艺术家的狂热。
有着[屠宰工艺]的模组加持,他对眼前这具庞大蜥蜴身躯的了解,甚至超越了682自己。
“注意看,薇薇安,”墨染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业腔调,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闪烁着寒光、造型奇特的解剖刀,“这一块,靠近脊背的里脊部位,富含营养物质,口感弹牙,最适合做肉排……”
刀光一闪,精准地划开坚韧的鳞皮和肌肉组织,墨绿色的血液如同粘稠的石油般汩汩涌出,滴落在特制的容器里。
“啧,这个是毒囊,”他用刀尖嫌弃地戳了戳一个鼓胀、散发着刺鼻酸味的器官,这是682储存腐蚀酸液的地方。
“里面的东西堪比王水,除了毁容没别的用处,直接扔掉。”
“还有这些,看到了吗?被某种规则力量深度腐化的组织,黑得跟焦炭似的,吃了绝对闹肚子,也丢掉!”
薇薇安静静地侍立一旁,摊开一本精致的皮质笔记本,羽毛笔在纸页上飞快地移动。
表面上看,她似乎在极其认真地绘制解剖图,但仔细一瞧,那笔记本上勾勒的分明是682各种滑稽的卡通形象——被做成蜥蜴刺身拼盘的、被串在烤肉架上的、戴着厨师帽在锅里自己炖自己的…潦草却传神。
作为一位追求完美的女仆,偷懒的艺术在于不让主人发现破绽。
当然,墨染那喋喋不休的解说,每一个字,甚至每一刀落下时肌肉组织应发出的那种微小的“嘶啦”声,都清晰地烙印在她那精准无误的记忆里。
682成为了这场血腥解剖秀最“完美”的解说对象。
它那引以为傲的不死性在此刻成了最残酷的酷刑。
意识清醒无比,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如同过年待宰的年猪般,被那小鬼一刀刀分解、点评!
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冲破它坚韧的神经,但身体的剧痛和束缚让它连嘶吼都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绿色的血液肆意流淌,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和奇异的腥甜。
这景象太过骇人听闻,连保护伞公司都不得不紧急启动最高级别的封锁程序,厚重的能量屏障瞬间升起,将这片区域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