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次日醒来,楼星洲浑身都是狰狞的伤痕,有些因为结痂,紧紧的粘住了床单与被子。
&esp;&esp;稍微一动,便传来皮肉撕扯的痛。
&esp;&esp;他缓慢起身时,身侧的女人冷眼斜来,眸底的占有欲强到令人心惊。
&esp;&esp;“洲洲,你想去哪儿?”
&esp;&esp;楼星洲动作一滞,腰间的玉手一带,他便重新摔进了被窝。
&esp;&esp;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渗出,粉色与雪色的长发,充满讽刺的纠缠在一起。
&esp;&esp;浓郁的血腥气充斥着鼻腔,眼前闪过的一帧帧画面,皆是夜晚的相互折磨。
&esp;&esp;“洲洲……”
&esp;&esp;女人死死摁着胸膛的伤痕,他疼得闷哼出声。
&esp;&esp;她温柔的贴在耳畔低语:
&esp;&esp;“不是你说此生再也无法爱上旁人,心里眼里全是为师么?
&esp;&esp;不是说,只要是与为师,你都喜欢么?”
&esp;&esp;女人将按压伤口的手抽开,白玉般的手指染着妖冶的红色,放到唇边轻尝。
&esp;&esp;“仙莲的血,是清甜的,哈哈哈哈……”
&esp;&esp;对上楼星洲震动的瞳孔,她复而俯身,吐气如兰,言笑晏晏。
&esp;&esp;“怎么,为师的莲花儿这就怕了?”
&esp;&esp;那张脸还是那张脸,那个人还是那个人。
&esp;&esp;只是眼里,再没有对他的深沉爱意。
&esp;&esp;楼星洲不顾身上的伤,箍着女人腰猛然从床榻上起身,让她紧紧坐在自已怀里。
&esp;&esp;粘连的被单强行从伤口脱离,扯下一大块带有血痂的皮肉。
&esp;&esp;他抵着她的光洁的额头,哑声低吼:
&esp;&esp;“所以,我至始至终都是赵微云的替身对吗?!你之前的话,全都是骗我的!是你的缓兵之计,对吗?
&esp;&esp;你骗我一次两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戏弄!师尊,你到底有没有心?”
&esp;&esp;淡玉色的双眸全红了,他将人死死箍在怀里,仿佛要融进骨血。
&esp;&esp;滚烫的泪滴如断线的珠子落在女人脸上,像炽热的铁水一样,顺着衣领,烫入了心口。
&esp;&esp;谢青筠忍下那丝心疼,神经质的大笑,笑得泪光闪烁。
&esp;&esp;楼星洲不停的摇晃着她,猩红着双眼质问。
&esp;&esp;“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得是我?师尊,你告诉我!!!”
&esp;&esp;“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esp;&esp;“我究竟哪里不对,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esp;&esp;可她还是笑,不停笑,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衣衫因为癫狂的举动滑落肩头。
&esp;&esp;“楼星洲,要怪就怪你自已!”
&esp;&esp;“怪你跟他长得太像了!”
&esp;&esp;“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你说你像谁不好,为什么非得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