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五度出袭,都似未动过一样。
如此高下立判。
尤其春身上的暗器,是用一件少一件的。
这事实很可怕。
也很残酷。
段铁拳正要作第六次出击。
这时候,钱二也定过神来了。
一将攻去对付正要“降落”的秋。
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今生心转,突然双手在头上一拍。
发上似冒了一阵微尘。
月下的一缕烟。
荒山之夜的月色,遍洒大地。
那月华仿佛也吸收了那一缕烟。
春这样轻呼一声,稳占上风正气定神闲的段铁拳,脸色竟似也有些变了。
他这回是急掠而起。
拔刀而起。
半空他还大喝了一声:“给我死!”
一刀往春当头劈下。
这次春不动。
不像上五回的发出暗器,甚至也没有还击。
他只是一指。
指了一指。
指月。
月照山巅。
月华也洒在段铁拳身上。
段铁拳忽然惨叫了一声。
他全身冒出了烟,仿佛着了火一样。
他痛得连刀都丢了,滚地,大呼,哀号。
如果这时不是钱二又向春发出了晴器,段铁拳还真不知会不会痛得滚落山崖去!
段铁拳缓得一口气,心犹有不甘,虎虎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破法的?”
春一面应对钱二凌空“下子”之法,一面犹有余暇地答:“我开始也不知道。”
段铁拳恨恨地问:“你后来是怎么知道的?”
春淡淡地道:“每一场决斗就是一个悟,悟得了就过得了关,人生大抵如是。你有学问,我也不是不好学之人。”
段铁拳狼狠地道:“你是怎么破的……?”
他不甘心。
他知道春是把暗器借萤火“洒”到他身上:可是这是什么暗器?他听也没听说过,看也看不见,防也防不着,就是抓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春看来已给钱二的棋子攻得连招架也来不及了。
可是才不过一会,他的语音又悠悠闲闲地传来,看来,他还能谈笑风生,可是他根本未出全力,更决非落于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