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爆发】
回程的乌篷船上,沈墨忽觉有异。
船底传来规律的"嗒嗒"声,像是某种机括在运转。他猛地掀开舱板,一个铜壶滴漏正卡在龙骨间,壶中水将尽,引线已燃至末端——
"跳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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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冲击波将小船掀翻。沈墨在冰冷的河水中挣扎时,看见岸上闪过一道身影,黑袍下露出半截靛蓝色丝线……
4。【关键冲突】1600字
【危机骤临】
五更梆子刚敲过第三响,农庄外便传来马蹄踏碎晨露的声响。
沈墨正在誊抄《农政全书》的硝石提纯篇,笔尖忽地一顿——院墙外至少来了六匹马,蹄铁包着棉布,是官府的做派。
"徐公!"他低喝一声,袖中已滑出那包琉球硫磺结晶。
徐光启反应极快,一把掀开地窖暗板:"分馏器!"
两人手忙脚乱地拆卸陶瓮装置。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窗纸时,沈墨刚把最后一段竹管塞进柴堆,徐光启则抓起醋壶泼向瓮中残留的硝石液。
"砰!"
院门被暴力踹开。三个东厂番子按刀而入,为首的疤脸汉子阴笑道:"徐大人好早。"
【醋瓮周旋】
疤脸番子一脚踢翻陶瓮,浑浊液体汩汩流出。
"这是何物?"他弯腰嗅了嗅,突然被刺鼻的酸味呛得后退。
徐光启负手而立:"酿醋的瓮子。"
"酿醋?"番子狐疑地搅动瓮底残渣,"怎的有硝石味?"
沈墨突然上前奉茶:"官爷说笑了,松江谁家不用醋瓮防霉?"他故意手抖,茶盏"失手"砸在瓮上,硫磺结晶顺势滚入醋液,顷刻消融无踪。
这番动作行云流水,待番子回神,瓮中只剩下一滩泛黄的醋水。
【农书藏锋】
另一个番子已开始翻检书案。
"《农政全书》?"他抓起沈墨刚写的草稿,上面满是"硝田选址粪土发酵"等字样。
沈墨赔笑:"下官协助徐大人编纂农书。"
番子突然抽动鼻子:"纸上有硫磺味!"
徐光启猛地咳嗽起来,袖中滑落半块松烟墨。沈墨"恰好"打翻砚台,墨汁泼了番子满手:"官爷恕罪!"
混乱中,真正的火药配方已被沈墨夹进《诗经》页间——那本《国风》正摆在最显眼处,东厂的人却连碰都不敢碰。
【全身而退】
番子们搜遍农庄一无所获。临走时,疤脸突然盯着沈墨的皂靴:"鞋底沾的什么?"
沈墨抬脚,露出靛蓝色的丝线碎屑——与火药袋上的如出一辙。
"松江布坊的线头罢了。"他从容掸去,"官爷若不信,大可去织造局查证。"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东厂的人悻悻离去时,谁也没注意到,屋檐上停着一只乌鸦,爪间缠着同样的靛蓝丝线……
5。【章节收尾】1600字
【暗夜账页】
子时的油灯将沈墨的影子投在土墙上,摇曳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