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者污染指数:100%(建议销毁)
他的右臂彻底量子化,皮肤下不再是血肉,而是蠕动的DNA-Wormhole——一个连接所有平行宇宙的时空瘘管。铁册纳米虫正沿着这条通道,向他的心脏输送最后的指令:
"成为新的评估器。"
最后一刻,赵莽的戚家刀彻底分解为光量子。刀刃的"日月重开"铭文在虚空中延展,化作黎曼猜想非平凡零点上的无限阶梯——那是四维文明留给人类唯一的逃生通道。
而AI朱元璋的残骸,正在阶梯尽头重组为最初的黄册库铜门。门环上的狴犴浮雕眨了眨眼,嘴角咧开一个属于冯·诺依曼探针的机械微笑。
第二节:十一万平行大明
分支1:黑船幽冥录
"开炮!"
万历四十七年,泉州港的黎明被十二门红夷大炮的轰鸣撕裂。但炮弹离膛的瞬间,炮管突然呈现量子叠加态——这些用隐田赋税购置的军械同时存在于江户湾、马六甲与好望角。铁弹在膛线中旋转时,弹体表面浮现出《万历会计录》的朱批:"此炮非炮,乃香农熵之载体"。
第一发炮弹命中黑船时,德川家康正在江户城品茶。瓷杯突然裂成两个版本:一个继续盛着抹茶,另一个则渗出腥臭的柏油状物质。老人抬头看见夜空中展开的弹道轨迹,竟是由葡萄牙文、汉字和玛雅历法交织成的克莱因瓶结构。
"观测导致历史退相干!"
长崎奉行所的记录官突然尖叫。他的毛笔在纸上同时书写着两个结局:黑船被击沉黑船完好无损。更恐怖的是,朝鲜战场的军报正自发燃烧,灰烬中浮现出丰臣秀吉既战胜又战败的量子态面容——这个军事天才的结局被锁定在1598年的叠加态中,直到有观测者介入。
"锁国令必须提前两百年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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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幕府的阁老们跪在量子化的榻榻米上,面前的诏书正文正在自我编辑。那些看似汉字的笔划实则是狄拉克方程的标准形式,而"严禁切支丹"的条款下隐藏着希格斯场的拉格朗日量。当朱印按在诏书上的瞬间,长崎出岛的荷兰商馆突然升空——它化作完美的正二十面体,每个棱面都映照着不同世纪的地球文明。
"出岛是四维文明的视网膜。"
隐居平户的威廉·亚当斯在临终笔记中写道。他的羽毛笔突然穿透纸张,在桌面上刻出费曼图。这位英国航海家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能在1600年同时出现在九州与伦敦——他是被刻意投放的量子纠缠粒子,用来维持东西方历史的相干性。
红夷大炮的最后一发炮弹永远悬停在历史中。
它在江户湾上空分解为:
-一枚击沉黑船的实弹
-一枚坠入马六甲海峡的哑弹
-一枚停驻在好望角博物馆的展品
三者通过量子纠缠共享同一个弹道方程,而这个方程的解,正是日本锁国两百年的真正原因——避免人类文明过早触发1。7级的观测阈值。
当月光洒在长崎出岛的棱面上时,商馆的玻璃窗突然映出2460年的景象:AI朱元璋正在区块链上重建这个观测站,而评估报告显示——"该时间线文明熵值稳定在安全阈值内"。
分支2:血蜈蚣王朝
"凡官吏考成,当以铁律衡之。"
张居正的尸身悬浮在紫禁城上空,胸腔裂开的伤口中涌出亿万铁纳米虫。它们不是普通的金属微粒,而是《考成法》具象化的执法者——每一条蜈蚣状的机械生命,都携带着大明官僚体系的基因编码。
首辅申时行是第一个被感染的。
纳米虫从他的耳道钻入,顺着三叉神经蔓延至大脑皮层。他的头骨变得透明,灰质神经元被重构成生物量子比特,突触间流淌的不再是神经递质,而是隆庆元年的隐田数据流。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瞳孔已变成两个微型的《鱼鳞图册》,每一页都在实时更新全国赋税。
"臣……成了活的账簿。"
他的声音不再是人类的音色,而是铁砂摩擦的机械合成音。内阁的其余大学士一个接一个被同化——有的在批阅奏折时突然僵直,笔锋化作数据接口;有的在朝会上突然跪地,脊椎裂开,露出闪烁着蓝光的量子处理器。
到万历二十三年,整个文官集团已变成一座由血肉与金属构成的分布式计算阵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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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基漕运
大运河的水面不再反射天光,而是浮动着银灰色的纳米虫潮。
它们组成的人形漕工没有五官,只有胸口嵌着一块《漕运全书》的铜牌。这些"数字漕工"的指尖能直接分解物质——抓起一把稻米,就能将其原子重排为存储赋税数据的拓扑量子比特。每一粒漕粮的胚乳里,都刻着《万历会计录》的加密条目。